忽地,符一往视线,在符铃抓符响二人时无意中碰过的手腕上,停顿了一下。他手腕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汗毛根根立起,而之前符响符成二人碰过的地方一点事情都没有。
符一往锐利的眼神一顿,他想起来之前与冷文宇交战的时候……脑中有狐疑呼之欲出……
符响看到了那片鸡皮疙瘩,“阿铃你看看!”一巴掌拍上符铃的脑袋,用上了三层内力,结果因为符铃脑袋上银饰品太多,而她又“凑巧”脑袋一歪。
符响被扎疼了手,外强中干教训道:“你别太过分哦!我只是害怕你被老大一脚踹飞,那可是自然反应,控制不了的。”,转而仇恨的说:“老大,伤了你的小白脸跑了!”
“跑了?”符一往闻言目光凶狠如若被激怒的雄狮,脑海中一闪即逝的狐疑也“跑了”。
他翻身下地,整个人还有些晕,脑海中小姑娘模糊的脸恍惚而出,时间太久他怎么努力都回忆不出对方的模样。
为什么让我梦到你,为什么不让我梦清楚你,我很想你……
心里细密的悔恨失落,令符一往对冷文宇更加痛恨冷文宇起来!恨不得用蛊吞噬了对方。
符铃:“听说是跟茂都来的大官去干大事业。”
符响:“全县的人似乎都去了,人特别多。”
符成小正太脸满脸遗憾,“老大你要早醒就好了。刚才街上好多人去送行。”
符一往嘴唇勾起出了个有些怪异的弧度,找到完好的凳子坐好,说:“那又如何?只要那个阴险的小白脸把阿银带在身上,即便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人给揪出来!”
下一瞬,被打穿的顶棚出现了两张奇黑无比的臭脸,一张是楼上客人的,一张是客栈老板的。
客人指着他们说:“老板就是他们!你看地板都穿透了,你还说我瞎说。”
老板对着客人赔笑,转而撸袖子冲着三人怒道:“好哇!赔钱!”
老板生怕符一往一行畏罪潜逃,充满怒容的脸从天棚上的窟窿快速消失,而后是“哒哒哒”的跑步声从楼上下来,接近符一往的房间,符一往的房门被砸得一顿狂响。
符一往仍是狂霸外放,符响、符成一幅无所谓。
符铃脸色尴尬地看着“不知世事”的他们,忍不住提醒道:“老大……我们的钱不多了。”
符一往狂霸酷炫吊炸天的气息徒然一僵。
义庄,冷老爹颤巍巍拿着冷文宇留给他的书信,来到冷文宇的书房,里面纸墨笔砚物件齐全,他来到后面满登登的书架,拽出一本内部掏空的书,里面满是银票和一枚写有“隐”的令牌。
“哎,总归还是心软的孩子呀。”冷老爹叹了口气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无意中放在书桌上的手边是冷文宇尚未完成的话本,话本书页上写着“白狐公子”著。
官道,冷文宇已经和花问鼎他们汇合。
道路两旁刚才抽出细小嫩芽的树木,从马车车窗外向后退去。
春寒料峭,在马车内呆久了,从内到外都透着凉意。
冷文宇墨色的发一部分简单的挽在脑后,余下的铺落在蓝靛色的衣袍上。她搂着小家伴随着马车的摇摇晃晃的在打盹儿,额前碎发散落在病态白无血色的面颊上。她闭着眼用脸蹭着小家脑袋。
铺着厚垫子的木板车座下传来“嘶嘶”的声音!
冷文宇长密的睫毛掀起,尚在睡梦中半开合的目中充满迷茫。她缓慢地弯腰掀开帘子,就看到一个用藤条编的细密笼子,里面关着一条手腕粗的银色蛇。
今天早上冷文宇还未出发的时候,冷老爹在通往后院的拱门处转悠,就看到一只喝醉酒一样的银色蛇蜿蜿蜒蜒的往冷文宇的房间方向爬。
冷老爹怎么看怎么眼熟,忽而想起这是那个闯入者的命蛊。他不知道冷文宇已经确定符一往什么都不知把阿银还了回去,还以为对方是要逃走,就弯腰抓了起来,而后将其塞入笼子放进了冷文宇的行李中。
此刻,阿银在见到冷文宇脸的一瞬,瞬间暴起,张口露出尖牙咬向冷文宇。
藤条笼子被它一口咬碎,化为银色影子冲向冷文宇的鼻子。小家忠心护主,呲牙大叫一口咬了过去。
冷文宇目光淡定,懒洋洋地伸出手指,捏住鼻前一寸距离的阿银。
小家嘴巴也咬了过来。冷文宇捏着阿银向左一挪。阿银的尾巴脱离了小家咬下的嘴巴。小家一口咬空,有些委屈的哼唧看着包庇“坏蛇”的主人。
冷文宇定睛瞧着手中银蛇,脑海中却闪过符一往那个欠揍的二货面容,只怕那货醒来定然会怒不可遏。
她情不自禁勾出个不怎么像好人的笑,随后有些疑惑地瞧着阿银,用扇子轻敲自己的额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蛇不是真蛇,而是一般武林中人都会忌惮的毒蛊,与其担心它被伤不如担心它伤人。且算算时间它的主人这会应该已经醒来。命蛊对他极为重要,没准正往这边赶呢。
冷文宇冲着阿银挑了下眉,掀开车帘使出劲道将阿银扔入千米开外的路旁树丛中,那里没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