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心里变态癖好,初中那会儿,你喜欢伊朵,现在你对她还念念不忘,却总想把她推到钱龟孙子怀里,你心里不健康、恶心。”贺九怒道。
“贺九…”见钱遂意皱眉看向他们这边,徐量双眼闪着金光,一拳砸在贺九脸上。
贺九反扑和徐量扭打在一起,伊朵着急劝架。
“没事,打是亲骂是爱,越打越骂越相爱,我们别打扰他们相亲相爱,另找一个地方叙旧。”钱遂意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其他人附和同意。
一群人转移到另一家酒店聊商业方面的事,钱遂意严守死防,都抵不过糟老头三两句搅合,最后白亦杉投资入股几家钱谨裕看好的公司。
到了各回各家找各妈的时候,大家对白亦杉那股子亲热劲,钱遂意十分酸溜,老婆投资入股的钱是他的,老同学不应该稍微对他热情点么。
钱遂意这股醋劲,一直延续很久、很久,因为老婆入股的公司发展势头十分猛烈,这群人隐隐有撬他墙角的念头,这让钱遂意咬牙死防这群狼,防不住,但凡老婆和这群人其中一匹狼见面,他必定挽着老婆,陪老婆一起会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
钱谨裕存在银.行的钱不知道被儿子用什么方法冻结了,银.行敷衍他,刘律师忽悠他,儿子不待见他。
这段时间他很老实待在家里,既然他从儿媳妇手里要不到钱,那他只有寻找公司,让儿媳妇把钱投进公司里。
钱遂意气的嘴唇发抖,四肢无力瘫倒在沙发上。他的傻老婆呦,难道你没看出来糟老头子没安好心么。
白亦杉温温和和往丈夫嘴里塞一颗樱桃:“爸纵横商场几十年,练就一双洞悉商机敏锐目光。”
钱遂意双目无神,只有嘴巴咀嚼樱桃,身体其他部位绵软不动。
“公公说,他明天参加一场慈善晚会,让我准备,”白亦杉举起三根手指头,“捐得款越多,被报道几率越大,钱氏被越来越多人熟知。”
“我呸!”钱遂意嘚塄一下坐起来,吐掉樱桃核。
他自己都没发现,在老婆面前越老越随意,越来越.□□.丝。
.“信他瞎扯,明天那场慈善晚会,全是网红啊、小明星参加,为了蹭头条、蹭热度。他砸钱根本不是为了钱氏,而是为了捧红他的‘么么哒’。”
“那怎么办,我委托经纪人,证实公公拿钱做公益,立刻把钱打进公益账户。现在反悔,经纪人会不会在背后编排你吹耳边风,以至于我反悔做公益?”樱桃快要碰到丈夫嘴唇,白亦杉反手把樱桃塞进自己嘴里。
她边吃边挨在丈夫身边坐下。钱遂意脸颊鼓成球,气呼呼瞪着樱桃,捏起一个放进嘴里,“嗯唧”一会儿,再捏一个放进嘴里……
一盘樱桃渐渐见底,白亦杉把盘子放到茶几上,抽出纸巾擦指尖水渍,才缓缓抬起头看丈夫上楼的背影:“还有一盘蓝莓,不吃了吗?”
“等会儿吃,”钱遂意捏紧拳头,“贺九被徐量打成那副鬼样子,做为我的挚友,帮他教训一下徐量。”
这件事过去好几天了,丈夫现在才提帮挚友报仇。白亦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不通,也就不费这个心思了。
钱遂意回到书房,正好钱谨裕下楼,他到庭院里享受难得的清净,小算盘在心里打得噼啪响,日后儿媳妇财力不容小视,儿子也整不出幺蛾子,他在这次慈善晚会露脸,帮季琛发布寻找父亲的消息,然后他向儿子和盘托出他整的幺蛾子,让儿子成立娱乐公司,妥善安排陪他演戏的女孩子们。
钱谨裕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与其苦口婆心逼儿子改邪归正,还不如以毒攻毒,让儿子自己走上正途。
太阳彻底沉到地球另一边,一天就这么过完了。
在黑夜中,上流社会掀起惊涛骇浪,伊朵和徐量开房,远在非洲的伊朵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回国内,抓拍伊朵和徐量在一起的照片,不让他把事情闹大可以,徐家必须答应伊朵和徐量的婚事。
伊朵爸爸在非洲欠下一屁股账,还惹下不少麻烦,谁和伊朵搭上关系,不被伊朵爸爸扒一层皮,那是不可能的。
早晨,钱谨裕西装革履坐在客厅,他悠闲搅动咖啡,慢慢欣赏老友们在群里聊八卦,偶尔说一两句风凉话。
“导演,我爸原本打算把钱捐给慈善机构,昨晚听他老友提起你们做一档公益综艺节目,连夜让我联系你们剧组,一大把年纪了,非要身体力行录制综艺节目,用实际行动呼吁大家献一份爱心,帮助穷困山区人民脱贫。”钱遂意请节目录制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