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律师快速收起文件,逃命似的离开是非之地,凡是有智商的人都明白老董事长提醒小钱总,一旦夏珍女士流产,那么害夏珍女士流产的人一定是小钱总。他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该不会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了吧!
“爸,我上楼休息了。”钱遂意怕在不离开,他忍不住暴走,和愚蠢的老东西撕破脸皮。
公司里还有老东西留下来监视他的、不会叫会咬人的看门狗,未完全清理干净垃圾,他暂时只能委屈自己忍受老东西折腾他。
“命啊,这都是命,两月前贺九恭敬地请我喝下午茶,连续续了两杯,爸晕晕乎乎回家,睁开眼睛,却发现你夏珍姨躺在爸身边。”钱谨裕见儿子面部轮廓僵硬,十指紧紧合拢,他继续感慨道,“你别怪爸啃了窝边草,你不是也啃了窝边草嘛,你一定是最理解爸爸的人,是不是?”
钱遂意在斟酌让老家伙得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的可能性有多大,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把老头子关在房间里。
“老钱,白亦杉不同意你为咱们孩子打算,刚刚我嘴快告诉白亦杉你告诉我的事,小钱总在青宛包了十间豪华情侣包房,美女秘书和小钱总……”
有老家伙那番话,夏珍忐忑不安的心放回原处。无论多么成功的人,都希望有一个知冷暖的人陪在身边,小钱总冷落老家伙,给她提供了趁虚而入的机会,一点点赢得老家伙的心。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安抚住老家伙,太高看老家伙了。想想也是,老家伙快六十岁了,到了得老年痴呆的年龄,大脑都僵化了,只要她告诉老家伙她怀了老家伙的孩子,都不用她费心,老家伙挡在她前面对付小钱总。
夏珍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放弃一点点探寻老家伙的底线,见小钱总脚差点踩空台阶,她优雅、从容的笑着。
直到看不见儿子的身影,钱谨裕絮絮叨叨说:“要不是我想找点好东西留给孩子,都不知道小意架空我,以我为中心的老高层退出权利中心。”他像普通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前一句,后一句,不连贯叨叨念念,一会儿说到亦杉娘家帮助儿子架空他,一会儿说到儿子比他果断、优秀、公私分明(六亲不认),“夏珍,孕妇要保持好的睡眠,你先回房休息,我再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夏珍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从容不迫,老头子特意让人给她腾出一间大卧室,全按照她的喜好布置,里面一件小东西价值几十万,以前她想都不敢想,她能住这么豪华的房间。
她经过二楼,特意观察一会儿白亦杉、小钱总的卧室,老头子不和她说,她还不知道小钱总架空老头子呢,现在小钱总还有点忌惮老头子,说明老头子手里还有一点权利。
夏珍故作温柔地看着平坦的肚子,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走进她的房间。
夏珍一系列动作表情被钱谨裕收归眼底,在空荡荡的客厅,他笑的极其狡猾。
他确定一棵小嫩草差点在儿媳妇头顶生根发芽,两个小时之前,儿媳妇挂断电话,那副儿子已经在她头顶播下小草的表情,钱谨裕虽然不知道儿媳妇打电话的时候发什么,却知道儿子今晚的生活不太美妙。
“每一个作精没有逻辑,你作的太含蓄了,太条理清晰,太步步为营了。”兀一提点道,“白亦杉拒绝钱遂意亲热邀请,他到书房还有心思给书岚打电话,约那群二代们到情侣包房狂欢,证明你一点也不作,要不然他哪有心思到外边寻求刺激。”
钱谨裕眼珠子转几圈,心痛地看着兀一,他爱财爱权如命,也不舍得把亿万、具有收藏价值的房产给一个外人,才慢悠悠磨时间,顺水推舟顺了儿子的意。
兀一没有说话,钱谨裕却知道兀一想要告诉他的话,他可以肆无忌惮活着,被子女宠着、哄着,但是这个儿子会宠他、哄他吗?
“钱遂意比我更注重名声,比我更在乎财产,凡是涉及到他的利益,他绝对比我更着急。”钱谨裕做好心理建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搞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