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拉哈哈大笑。
阿真继续喝她的奶茶。
李太医匆匆赶到,急急行礼:“王爷千岁。”
阿提拉摆摆手:“快过来看看!”
边说边搭了块丝巾在阿真的腕上。
阿真挑挑眉。
李太医放下药箱,上前诊治。
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小心翼翼道:“王爷,从脉象上来看,这位姑娘是五脏俱损之相,恐怕……恐怕……”他扑通跪倒请罪,“老夫无能……”
阿提拉闻言惊怒:“什么?!不是说只是受寒吗?”
李太医硬着头皮:“表面看来确实如此,只是……”
阿提拉怒声喝斥:“庸医!”
应该是在说路上替阿真诊治的各位大夫吧,毕竟李太医在北戈皇庭可是数一数二的太医。
阿真略略思索,一双凤目波光流转,插言道:“李太医好医术,不知师从何人?”
李太医擦擦汗,见阿提拉并不阻止,方道:“姑娘过奖,老夫曾得医圣子飨大师门下弟子卫茅师傅指点。”
阿真闻言浅笑:“卫茅啊,”又问,“不知李太医得师傅几成医术?”
阿提拉看着阿真,若有所思。
李太医虽然疑惑,但看阿提拉一副你快说的样子,只好如实道:“怕是不及一半。”
阿真微微皱眉,道:“这样,”停了会儿,又问,“不知李太医与卫茅师傅可有联系?”
阿提拉一甩衣袍,复又在阿真身边坐下,眼中似有精光闪过。
李太医摇摇头:“卫茅师傅已经退隐太白,再无联系。”
阿真闻言轻叹,心下遗憾,不再言语。
李太医忍不住好奇道:“姑娘,据老夫观测,姑娘这五脏俱损之相,怕是婴儿之时便得,不知何人医术如此超群,竟能护得你长成。”
阿真浅浅一笑:“当年年幼,我自己也是不知的。”
李太医又道:“据老夫推测,姑娘应该是一直用药吧?不知姑娘可有药方?”
阿真苦笑:“服药之事从不用我操心,且这药方颇长,我自是不记得的。”
李太医叹道:“可惜,可惜。”
阿提拉忽道:“你护卫身上可带着药?”
阿真疑惑点头:“自然。”
阿提拉沉默不语,只挥手让李太医退下。
阿真看看阿提拉,微微皱眉,心下盘算。
一时间,小暖阁里除了炭火偶尔发出哔剥声,再无其他声响,显得很是安静。
良久,阿提拉伸手摩挲阿真苍白消瘦的脸庞,道:“阿真,你可怨我?”
阿真愣了愣,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阿提拉,他……
阿提拉仔仔细细端详她:“你说我该不该送你回去?”
阿真心下一跳。
阿提拉绵绵密密抱住她:“我不会让你离开。”
阿真默。
心里却突而微微有些奇异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