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只听说是早朝的时候,皇上忽然临时退朝,去了东宫,后来便有人传了这消息出来,不过大家也不敢随意讨论,都是悄悄的,毕竟,这是皇家的秘事。”
明珠这会已经平静了下来,结合前几日她给赵钰的信,还有前世太子嫁祸赵钰觊觎皇嫂的罪名,她基本可以确定,太子会在阴沟里帆船,十有八九是赵钰的杰作,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春桃,你吩咐下去,让其他人不许讨论这件事儿,若有人违反,发现一次,便罚月银十文,”
“是,姑娘。”
东宫,
大殿里的气氛闷沉得慌,盛德帝坐在上首的主位上,气得身子都再颤抖,过了半刻,他猛然站起身往外走,
“太子醒后,罚其幽闭东宫,”
留下这暴怒的口谕,盛德帝甩袖而去。
众人战战兢兢的送走盛德帝后,才有半刻放松,随即想到内殿里还没醒来的二人,有点兴味,又有点同情太子妃,
皇后眼看盛德帝离开,捏紧手帕站在原地,对太子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早晨醒来,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她一度眼前发黑,下意识便认为是有人陷害的,到了东宫,不等她哭诉,皇上边把从太子身上搜出的,剩余的药粉,扔在了她面前。
那药粉,是太医在新房的床榻上拾到的,尚带余温。
皇后不敢再开口,垂眸立在一旁。
有句话叫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命令不许议论此事,但悠悠众口,乞是简简单单便能堵上的。
太子悠悠转醒的时候,已是快傍晚,初时他还有点迷茫,感觉身体有些虚脱,恍然间,他记起昨晚他正跟赵钰喝酒,然后他觉得有点头晕,还有点热,便让人扶他回了新房,想着沐浴清醒一下,
后来,到了新房,表妹艾晴服侍他喝了点醒酒茶,再后来,他看着温柔可人的表妹,没忍住,扑了上去。
纵情间,他恍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劲,或者说,他被迫越来越有劲,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醒了?”皇后看了眼床上的太子,淡淡的问,
“母后?您怎么在这里?”太子有点惊讶,忽然,他扫了眼殿内,这并不是内殿,而是旁边的偏殿,而本该趟在他身边新婚妻子,也不在他身边,
“这是?”太子楞在床上,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忽然变得不知所措,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昨晚回房前,同赵钰喝的几杯酒,
那酒壶里,他提前放了销魂散,等赵钰喝下后,他会想办法让赵钰和表妹凑在一起,让赵钰背上觊觎皇嫂的罪名,而他昨晚,本是打算去明秀房里的,却没想到,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天。
太子自知自己是被赵钰摆了一道,但他原本就不怀好意,这事他只能打掉牙齿吞肚子里,
太子的事,让人津津乐道了一两月,但这到底也是皇家的秘事,虽是艳史,渐渐的也无人再敢议论。
明珠从上次给赵钰传了书信后,有段日子没听见这人的消息,自太子那事过后,有人在议论,盛德帝会不会改立太子,毕竟太子还未登基便做出这等艳事,有损皇家脸面,但盛德帝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是让太子面壁思过,至今未解禁。
这事儿过去后,明珠又想起了之前被她搁置下的事情,找到赵钰喜欢的茶叶,
既然管事说不好采买,那她便找那茶楼的老板买,不过为了轻松点,明珠特意去找明时礼陪她一起去,借口她都找好了,
却没想到,二哥的随从却告诉她,二哥三天前就出门采药去了,还未归家,明珠只好转而找大哥,但是大哥白日都要再宫里当差,根本抽不出时间,
这日,明珠刚起床,林氏便过来同她说,让准备一下,一起出门去京郊赏桃花,
明珠只好收拾收拾,换了身应景的衣裳,随林氏一起出门,
半路上,遇见了不知去哪里归来的赵钰,林氏下车行礼,那会明珠昏睡在车里,耳边隐约听见林氏同赵钰的交谈,还听见赵钰轻轻淡淡的一句,
“无妨,”
坠在梦乡的明珠撇撇嘴,这人对她,怎么就那么毒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