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敦在秋姨娘的提醒下,上前一步给傅永宁和曾淑请安,“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傅永宁看着他,表情莫名一时间没有说话,曾淑见状便上前把他扶起来,笑道:“敦哥儿长高长壮了许多,我从边城带了些东西回来,待会儿让丫鬟给你送去。”
傅敦再次作了个揖,恭敬地道:“多?谢母亲。”
傅永宁这时也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道:“不错,夫子说你大有长进,我这次给你带了匹小马回来,明天带你去见见。”
傅敦猛地抬头,惊喜道:“小马?父亲你带了匹小马回来,是给我的吗?”
“不错,”傅永宁点头,脸色和缓地道:“傅家的子?孙都有自己的马,从小一起长大,以后在战场上才能忠心,你这年纪也是时候了。”
旁边不远处坐着的傅玠不知道听到了哪一句,高声道:“爹,骑马,我要骑大马!”
傅永宁回头,“明天就带你去骑。”
傅玠点点头,然后又和老太君说起话?来。不过他们三个高兴着,但听到了傅永宁话?后的老夫人和秋姨娘却是吓了一跳。
老夫人不满道:“敦哥儿才几岁,哪儿骑得了马,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可如何是好?”
秋姨娘也鼓起勇气道:“是啊,侯爷,敦哥儿还小呢,骑马这事过些年再说吧,身子要紧呢。”
傅永宁皱眉,拉着曾淑转身坐了下来,“七岁已经不小了,我当年不过五岁,就随着父亲到军营里面去,也是那个时候有了自己的马。边城的许多孩子也是六七岁的时候上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将来在战场上才……”
他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就怒道:“战场,战场,你自己跑去也就算了,怎么还拉着我的大孙子??他自小体弱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这两年身子养得好一些了,书也读得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战场上去了?”
“敦哥儿就不去打仗!”
“你这安的是什么心?”老夫人指着傅永宁道:“我的敦哥儿是要继承侯府的人,安心在京城读书才是正经,打仗的事让别人去做也就是了。”
傅永宁不渝,不过没等他再说些什么,老太君就斩钉截铁地打断道:“好了,吵这些做什么,霆儿才刚回来,这件事以后再说。”
……
曾淑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傅玠,缓步走在了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道路上。
傅永宁从后方追了上来,伸出手道:“你把他给我吧。”
于是曾淑手上这个胖嘟嘟的小娃娃就转移到了傅永宁的手上,他单手托住他的屁、股,然后让他的脸朝后靠着,脑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稳稳地托着他前行。
曾淑揉了揉自己的手,笑道:“他重了些,在路上的这几日他不但没轻,反而重了,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对了,”她侧身看向傅永宁,“老太君把你留下,是说了什么吗?”
刚刚用完膳后不久,老太君就端了茶,但却又把傅永宁留下了,曾淑先抱着傅玠出来,他们祖孙两个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傅永宁没有隐瞒,道:“祖母问了我一些边城的事,对了,”他侧身看向曾淑,然后道:“你准备一下,宫里可能也要召见你。”
宫里召见?
曾淑惊讶得停住了脚步,疑问道:“宫里的娘娘们要见我,这是为何?”
她是进过宫的,不过还是她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和傅永宁进宫去谢恩,后来就没怎么去过了。记忆里,皇宫规矩森严,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时时刻刻都得提着七分小心。
就连水也不敢喝,点心也只敢抿一小口。
出来之后就觉得精神萎靡、饥肠辘辘并且口干舌燥,总之就是觉得那是一个去了一次之后就再不想去第二次的地方。
如今并非年节,也不是皇帝或者?是哪位娘娘的寿辰,曾淑实在想不到宫里为什么要召见自己。
好在傅永宁很快就为她解惑,“不单单是你,钟将军他们的夫人也会被召见,祖母说宫里的太后以及皇后娘娘都会边城那边的事情感?兴趣,所以在我们几个面圣的时候她们可能会下旨。”
“你到时候随机应变也就是了。”
曾淑白了他一眼,“说得到好听,我离开京城都好几年了,边城那地头也没有人让我练规矩,万一出丑了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赶紧地找个人来教一教,不但我这边要重新学,还得给曹小将军夫人找一个。”
傅永宁不置可否,“这事你做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