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枝头开?了两朵花,傅玠稀奇得很?非要拉曾淑去看。曾淑见状,只好?朝曹小将军夫人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被?他拉出?门去。
“哪儿呢?”曾淑问道。
“这儿,娘,你看这菊花长了两朵,旁的都只长了一朵,”小小的傅玠蹲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曾淑,“为什么?呀?”
曾淑哪儿知道这花为什么?长了两朵?
她不?由得一阵头疼,这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个为什么?,偏偏好?些她都答不?上来。
明?明?她小时候不?是这样啊,于是只好?无奈道:“这娘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一株花匠施的肥比较多的缘故,要不?等你爹回来你再?问一问他?”
傅玠扁嘴,手一动就?把旁边的一朵扯了下来,闷闷地说:“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曾淑安慰道:“你爹有正事,我们就?要回京城了,他有好?多事情要安排,过两天?也?就?回来了。”
傅玠仰起?小脸,发问:“京城是什么?地方?”
曾淑拍拍他的手,把上头的泥土和草屑拍掉,然后拉着只有她小腿高的他往屋里走去。“京城啊,那是我们的家,你□□母,祖母还有你太外祖母,祖母和祖父,舅舅舅母们都在那里。”
“玠哥儿你还记不?记得你□□母?她经常打发人给你送东西呢,你的那些衣裳好?多就?是她老人家吩咐人做的,都是内进的料子,外头是买不?到的。你小的时候就?爱穿她老人家送来的衣裳,若是穿了别的,要哭鼻子呢。”
傅玠挺起?小胸膛,“不?哭!”
曾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是不?哭,你小时候是哭的。”
傅玠皱着一张脸,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从未哭过的,爹带着他骑大马他都不?哭呢,跟着爹扎马步也?不?哭,尿床了还是不?哭,又怎么?会因为没有衣裳穿而哭起?来呢?定是娘说得不?对。
可是娘也?没骗过他啊。
顿时就?纠结起?来。
小小的脸却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把在屋子里等着的曹小将军夫人逗乐了,她正是盼孙子的年纪,看到傅玠这样的小娃娃爱得不?行。
“玠哥儿,快到婶婶这儿来。”曹小将军夫人朝傅玠招手,“瞧你,跑得脸上汗都出?来了,要不?要吃点?心?婶婶从家里带了好?吃的点?心来。”
傅玠点?头,“谢谢婶婶。”
“玠哥儿真?是乖巧,”曹小将军夫人赞道:“刚刚拉着你娘做什么?呢?”
傅玠咬着点?心,一点?也?不?怕生地把那朵菊花长了两个花苞的事情说了一遍,有些困惑地道:“娘说是因为它吃得多。”
“对!”曹小将军夫人哄着他,“就?是因为它吃得多,玠哥儿也?得多吃些,这样才能长高长壮实。”
傅玠似懂非懂。
曾淑伸手搂过他,“累不?累?在这坐一会儿,娘让侍书给你端碗羊奶来。”
侍书端着一碗用冒着热气的羊奶进来,放在开?心的傅玠面前,曹小将军夫人看着侍书笑道:“你这丫鬟,喜事将近了吧?”
曾淑看着侍书笑道:“是啊,下个月就?给他们办喜事,早两年就?定下了,但她的年纪比较小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我身边的丫鬟里头就?她没有成亲了,等办完她的喜事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侍书听到曾淑的话后朗声道:“就?算成了亲,我也?不?离开?夫人!”
曾淑看着她,笑得无奈,“知道了。”
这事发生过好?几回了,两年前,她生完傅玠之后没有多久,傅永宁麾下的一个将士就?托人来说媒,迎娶了侍墨。当时大家还奇怪他们怎么?认识的,却原来是曾淑生产那天?两人撞上了。
后来侍墨出?门办事或者买东西的时候两人也?再?次遇见过。
缘分难得,那人考虑过后,又受到了同僚们的提点?,于是就?托人问到了在侯府做事的元大娘身上。
然后那一阵子侍墨也?和曾淑提起?她想要在边城这边找个将士嫁了,她并不?是曾家的家生子,只是从小买来的丫鬟。曾淑曾经说过她们的婚事会依着她们的意思,见她有这个心,于是就?放了身契,并配送了一副嫁妆。
接着过了大半年,曾淑又把晴屏定给了自?己的陪嫁小厮,成亲之后将他们夫妇打发回京城当差。
于是曾淑的身边,就?只留下了侍书和晴雁两人。
在那以?后,侍书就?说了好?几次不?想离开?她的身边,曾淑见状也?很?高兴,于是就?按照原本的计划问她愿不?愿意嫁给邬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