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突然冲出来一堆要退货的，说自己用了小神仙后过敏了，脸上起了一堆又痒又疼的大红包，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
沈慕北完全不相信，小神仙的成分几乎全是矿物质，压根没有过敏一说，除非有人对水过敏，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自己也在用小神仙，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
【我敏感肌一直在用，啥事没有】
【我也是，唯一一款不过敏的化妆水】
【呵，你们都是他粉丝，说的话有可信度吗？我脸现在已经毁容了，你拿什么赔我？！】
【退货！辣鸡主播，卖假货给粉丝！】
【恶心，这种人还有一大堆脑残粉？你们瞎了吧，就是一个卖假货的女装变态！】
弹幕越发不可控制，几个房管刚把人踢出去一批，没过多久又进来一批。
满屏的弹幕全在骂他卖假货，那些替他说话的弹幕全被压了下去。
新进来的观众搞不清楚状况，也跟着骂，一些年纪小点的粉丝都快被这群喷子气哭了。
“我可以保证，小神仙化妆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那些提出要退货的，我可以把钱退给你们，前提是有购物凭证。”沈慕北面无表情到，“票据找不到可以截图订单页面，我这边核实后会把钱返给你们。”
【哪有什么购物凭证，我让朋友代购的！】
【真搞笑，除了你卖小神仙还有其他人卖吗？没凭证怎么了，我就是在你家买的】
【恶心死了，卖假货还这么理直气壮】
他算是明白了，这群人哪是来退货的，根本就是故意找茬。
这一个来月，直播间除了顾三又多了几位新老板，虽然没顾三那么豪，但他还是成功挤进了番茄站十大主播排行榜。
这就是顾三说的人红是非多，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雇水军搞他了。
这段时间碰到好几次故意黑他的，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像今天这么来势汹汹的还是头一次。
“不好意思，没凭证的话，概不退款。”他语气淡淡。
【你说不退就不退？信不信我告你去！】
【凭什么不退，就是在你家买的！】
【人品这么烂，还直播个屁！】
【垃圾主播，滚出番茄站！】
【垃圾主播，滚出番茄站！】
【辣鸡主播，滚出番茄站！】
弹幕骂了他半天，最后统一了队形。
【不是，到底哪个王八蛋故意黑我北】
【操他麻，让我知道非把他头打爆！】
【崽崽不要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沈慕北拧眉。
说实话，被一群黑子骂没多大感觉，但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跟着带节奏，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今天就这样吧，我先下播了。”沈慕北说，“另外，想要退货的出示购买凭证就行，那些没有购买凭证想要告我的人，你们大可去告，我等着。”
他只是怕麻烦，并不是什么柔柔弱弱，任人欺负的主。既然你们不择手段想搞我，那来就好了，反正我问心无愧。
下播后，沈慕北瞥到顾三微信头像，有些失落。
直播间每次有人闹事，顾三都会及时出现，帮他把人踢走，陪他聊聊天说说话。
但今天，顾三一整天都没出现。
他握着手机，食指在顾三头像上戳了下。
聊天界面显示的时间是昨天晚上两点多。
他们打了一个多小时的语音电话，他跟顾三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那些被他埋藏在内心深处最美好的记忆。
顾三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魔力，他不自觉的想要说出更多，他把顾三当成了一个会说话、会安慰人的树洞先生。
有时候他会幻想顾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如此温柔的男人，长相应该不会太差，如果、如果以后能见面的话，他大概……
“叮～”
手机突然响起来，把他拉回了现实。
是大老板。沈慕北有些诧异。
自从上次见面后，他们就再没联系过，他把衣服洗干净给对方发了短信，顾易廷说最近有些忙，衣服先放他那。
一放就是一个多月，他还以为大老板把给他忘了呢。
“喂，顾总。”
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怎么不是顾大哥了？”
沈慕北嘴角一抽，乖乖叫了一声，“顾大哥。”
“嗯，小神仙的事我听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正常直播就好。”
他愣了下，手机里大老板的声音跟顾三像极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电话那头的人是顾三。
“慕北，在听吗？”
他回过神来，“在听，我知道了。顾大哥，我这边的情况不会影响到郑文舟吧？”
“不会，那些人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不敢把事情闹的太大。”顾易廷说。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没牵扯到大老板的小情人就好，大晚上的为了自己那点破事睡不好觉就算了，还连累大老板对象被黑子攻击，那罪过可就大了。
“叮～”
电话刚挂断，又响了起来。
慕北我错了——魏恒。
沈慕北盯着那两个字，头皮发麻，脸色惨白，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一样，久久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