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请你吃炸鸡~”
她说着，搭着杉灵的肩膀就走了。
她们的背影消失后，经理才抹了抹汗，转过来呵斥道，“愣着干什么呢！啊！李嫣嫣你要造反了啊！？谁都惹，你还想不想我们做生意了！”
李嫣嫣道，“经理！我……”
“赶紧换了衣服走人，明天开始也不要来了。真倒霉……”
经理嘟囔着，李嫣嫣只能从地上爬了起来，前往了更衣室。
她回头张望了一眼远处的门口，默默收紧了拳头。
杉灵……
她咬着牙道，“你给我等着。”
*
晚上十点，A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个繁华的城市被称为不夜城，从白昼的车水马龙到夜晚的灯红酒绿，永远在一片喧哗之中。
LA酒吧的侧门，隐隐约约听到酒吧里传来了欢快的喧闹声。
杉灵站在门口，一脸懵逼。
温锦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都没有什么反应。
“杉灵？杉灵？”
杉灵“嗯？”了一声，愣愣地回过头。
温锦晴担忧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杉灵看着她严肃道，“是的。因为没醉的人都会说我没醉，但我确实没醉，所以我要说我醉了。”
温锦晴叹了口气，“你果然是醉了。我都说了叫你别尝试那种鸡尾酒了。”
杉灵眨了眨眼睛，门框上，勉勉强强回过神来。
和温锦晴去了吧台之后，她点了一杯BlackRussian，由于太好入口了结果一连又喝了不少。
在现场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反应，非常正常地在温锦晴的夸奖中走出了酒吧——
她晕了。
她真的晕了。
杉灵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脑袋变得十分迟钝，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她捂着额头道，“啊……我有点晕。”
“没事吧，”温锦晴道，“你以后出去还是别喝酒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杉灵一顿，“对了，温锦晴。”
“嗯？”
杉灵认真道，“你怎么看出来，李嫣嫣裙子上的酒不是我泼的酒的？”
她大概有点醉了，说话的时候认认真真的，好像在提一个很重要的学术问题一样。
温锦晴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光凭一个颜色，我怎么能看得出来？”
杉灵“咦？”了一声，好奇道，“那为什么李嫣嫣要承认啊？”
“谁知道呢？”温锦晴笑道，“大概这就是人的心理吧。”
杉灵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有些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你很有研究吗？”
“还好，”温锦晴道，“对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不过我的车再停车场，但你现在这样……”
“有什么不行，”杉灵道，“这里不是还有保安吗？停车场也不远，你快点去就行了。”
温锦晴道，“但是……”
杉灵推了推她，有些不耐烦道，“干嘛，还不快去，你是不是想造反。”
温锦晴笑了两声道，“那你站在这里别动知道吗，我很快就回来了。”
杉灵点了点头，看着她去停车场开车了。
沿海的9月虽然还很炎热，但是晚上的风还有些冷，将杉灵吹得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哪里也没去，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冷不丁被人给轻轻推了一下——
“哇，小美人，终于等到你一个人了。”
难闻的廉价酒气一下冲到了鼻尖里，杉灵退后了两步，捂着鼻子抬起头来。
穿着西装的男人醉醺醺地站在她面前，朝着她咧着牙笑道，“运气真好，居然在这里看到你一个人。”
杉灵道，“你有病啊？”
“妈的，刚才在酒吧里，那个女的一直在你身边，老子靠近都不能靠近，妈的，她那什么眼神。”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抖了抖身子。
“那个女人终于不见了，现在被我逮着了吧你，”他换上了一幅笑容，醉醺醺地凑过来，“喂，小美人，今晚跟我去玩吗？”
杉灵皱眉道，“你在跟谁说话呢？滚，不然我要报警了。”
“你报警啊！你报警啊！反正我现在就拉你走，我看你能不能叫得到！”
醉汉晃了晃脑袋，直接伸出了手臂！
背后是推拉式的大门，要打开不太容易，男人醉醺醺地朝着这里跑来，在手臂即将要抓住的时候——
“你干什么！”
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忽然响了起来。
杉灵连忙抬起头来，面前醉汉猛地惨叫了一声……
整个人被拉扯着手臂跌落在了地上！
“温……”
杉灵喊了一声，可当她看清楚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时，她微微一愣——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