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掏出最嫩的那块鱼肉，把奄奄一息的猎物丢给被血液吸引而来的鲨鱼。
鲨鱼们分食了猎物，在云渊身边亲昵地蹭了蹭，才不舍地游离。
进食完毕的云渊，收回过于狰狞的尖牙利爪，又恢复成一条清清爽爽的美男鱼。
他在费劲功夫找到的贝壳床临时替代品——超寒酸的山洞里陷入沉睡。
一连十几天，一人一鱼就保持着一人练剑一鱼陪伴的固定模式，持续下来。
间隔三五天，叶孤城还会带上食盒。
食盒里的食物也从先前的全部是凉菜渐渐换成了有冷有热，加上每次必有的小点心，分量也都是超实在。
被叶孤城不动声色间就掌握了用食喜好，云渊内心还有点小窃喜。
就是他都在小破山洞住了这么久了，叶孤城还没有带他回府的意思，云渊就有点不高兴了。
殊不知叶孤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驯养他，等叶孤城觉得差不多了，城主府内的养鱼池也该改造完成了。
今日的城主手上一样提了个盒子，却不是云渊熟悉的食盒。
云渊疑惑地望向城主，见他打开盒子，取出一件白色纱衣。
抖开后，样式熟悉，就跟他自己之前的纱衣差不多。
云渊从两天前起就裸着了，带来的一打纱衣换下后没人给他洗，就一件件地扔光了。
即使在海里时他会操纵水流化成水膜包裹全身，隔离开水中的脏污，但纱衣也是两三天一换的。
他倒是想洗一洗，但是没有专门的洗衣液他也没法洗衣服啊。
至于海中能充作洗衣液的藻类植物，抱歉，对于来自云星的人鱼云渊来说，这海里的物种都是古老品种了，他一个都不认识。
就连可食用的好肉质鱼，都是依靠渔民捕鱼和他自己连猜带蒙。
裸奔了两天，即使只有上半身，但能有新衣服换，云渊还是很高兴的。
脸上淡漠的表情都绷不住了，喜色溢于言表。
“给我的吗？”还是要礼貌性问一问的。
叶孤城自是点头，把纱衣从手上递给他。
迫不及待换上的云渊跳入海中游了几个来回，这纱衣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在水中感受不到丝毫阻力，和他自己带来的相比也不遑多让。
云渊浮出水面，整个上半身都露在水面上展示性地向城主转圈。
“谢谢，很合身，我很喜欢。”
面上八风不动的云渊严肃正经地向叶孤城道谢，不露出半点破绽。
可惜，身后海蓝色的鱼尾啪嗒啪嗒拍打着水面，被叶孤城看个正着。
十几天里，也摸清了云渊的一些性格习惯，叶孤城自是知道这条鱼内心正欢腾着呢。
看着云渊老是暴露自身情绪的调皮鱼尾，叶孤城双眸里飞快掠过一丝笑意。
云渊的纱衣都是以蓝色为主，每件深浅不一。
叶孤城带来的纱衣是他府里专给他做衣服的绣娘裁的，自是和他身上外搭的纱衣同出一家，白得发亮。
叶孤城性喜洁，所以惯爱穿白衣，但他也不是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
想着回去后，或许可以让绣娘多裁几件不同颜色的纱衣出来，给云渊备用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