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逗乐子的话就哄得云意喜笑颜开,他也随之问出:“刚才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云意脸上笑容一收,抿了抿嘴,拒绝回答。
李寻欢也不急,耐心地以指代梳,一下一下顺过云意背后长发。
被撸毛撸得超舒服,就差呼噜呼噜露肚皮的云意一没注意,话就溜出来了。
“我只是有点不甘心,不甘心相公心里没有我,不甘心我和相公的婚礼只是刺激你表妹的一个工具,一场作秀。”
“我明明,明明就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话一出口,云意就暗道糟糕,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来。
只得悻悻道:“对不起哦,我知道我喜欢你只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没有必要背上思想包袱,用成亲帮你促进你表妹和你大哥感情的办法也是我提议的,到头来我还在说三道四。”
但想得再明白,说得再好听,心里终究意难平。
人心生得偏,感情偏颇也正常。
难就难在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一味干涉他人,只会招致厌恶。
感情绑架也是如此。
而云意,也舍不得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受到半点为难的,有再多不甘愿也只得往肚子里咽了。
在李寻欢没有爱上他以前,把这些小心思摊开来说徒惹人发笑罢了。
可李寻欢这个人的存在,有时候就是来打破常规的。
“云意,不要妄自菲薄。”李寻欢双手捧起云意的脸,才恍然发觉这个少年的脸还不足他一掌大。
怜惜于少年的年幼,李寻欢态度更为慎重,认真道:“我们俩的成亲是因缘际会,就如我们俩的相遇,缘分真的是个很难说明道白的东西。但我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将我们俩的婚礼当做是工具是作秀来看待。”
云意在李寻欢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此刻,他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我们俩的婚事对你来说是什么呢?”他憧憬向往了那么久的中式婚礼,与倾心爱慕之人在众人的祝福下结为伴侣,从此千年共携手,恩爱两不疑。
就连云星上的结契仪式在他眼里都没有这样一场传统古老的婚礼来得有意义。
“是我与你之间的缘分肯定,我们俩从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变为长久相伴的亲人。”李寻欢真挚恳切道。
云意挣开李寻欢放在自己双颊的手,低下头任发丝垂落遮盖李寻欢的视线。
发丝帘幕下,云意双眼通红,泪水不断从猫儿眼里滑落汇聚至两腮再坠下。
短短数十秒,云意身前的编织软垫就湿了一小片。
李寻欢也终于反应过来,他面前的少年又一次化身小哭包开始哭唧唧。
把人揽入怀抱中,柔声劝哄:“不哭不哭,我们云意这么漂亮的眼睛,哭坏了得多大的损失。”
“呜——”云意呜咽两声就抓住李寻欢背上衣料,埋在人肩头哭了个痛快。
边哭还边抽搭确认。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拿你当亲弟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