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白看着莫名生气的大猫,表情有些许困惑。
今天的大白真的很反常,不仅反常的来亲近它,居然还反常的生闷气。
奇奇怪怪的猫猫,骆梓白想这是生理期还是更年期。
毕竟是自家崽崽,生气了还是要哄的,骆梓白进了厨房,准备给大白做好吃的。
现在才上午,作为晨起的第一顿不应该太油腻,所以骆梓白就给自己煮了粥,不是寻常猫的大白就没有这个忌口,骆梓白打算投其所好的为它煮一顿麻辣水煮鱼。
做鱼最大的麻烦就是宰杀处理部分,骆梓白这回不想自己处理,下了单让小区的生鲜超市购买好了食材,在对方上门的时候接过了袋子。
新鲜的草鱼已经被处理过了,去头去尾去鱼鳞和内脏,看起来十分干净。
骆梓白冲洗了一下,将鱼放在了砧板上,片开去骨刺,然后改刀将鱼斜切成薄片。
他一边切一边惯性的抬头看了看冰箱上方,老地方没有蹲着猫,看来大白今天气得不轻。
到底是怎么了……骆梓白费解着,手里动作却不停。
鱼片加上料酒蛋清生粉和盐一同腌制,骆梓白用筷子搅拌均匀开始处理配菜。
骆梓白用了豆芽和豆腐皮,洗干净之后放在一边,拿了作料。
大火烧油,骆梓白估摸着油温,在差不多的时候放了姜蒜干辣椒和花椒在锅里爆香,然后转小火,炒出辣油。
大白闻到了自己喜欢的辣香味,从门口探出个脑袋尖儿来。
骆梓白眼角余光看见了一抹白,抬头去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还挺别扭,骆梓白心里哼笑,拿出了买的水煮鱼调料。
豆芽和豆皮下锅和配料同炒,翻炒了一会儿之后,骆梓白放了水煮鱼调料,炒匀后往锅里加水。
大火烧开之后,转小火慢煮。
骆梓白趁这个空档拿出了小咸菜,挖了一勺放在了小碟子里,看着自己被煮的软烂粘稠到冒泡泡的白粥,用勺子搅拌了一下。
水煮鱼的香味已经弥漫到了整个室内,大白贴着墙根,头又往里探了探,胡须随着它的动作抖啊抖。
骆梓白看见了对着大白招了招手,大白犹豫了片刻,还是甩着尾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猫步中充满了高傲的味道。
骆梓白弹了弹它的脑袋,在大白想要向后缩的时候又摸了摸它的头,感受着它毛发的顺滑。
作为一只特立独行的猫,大白几乎不怎么掉毛,毛发的触感有如光滑的绸缎,配上它紫色的眼眸和脸上暗色的花纹,让它看起来威风凛凛。
“不生气了?”
骆梓白蹲下来摸着它的下巴,大白似乎是被摸舒服了,昂了昂脑袋,眼睛半眯着。
“那我就当你不生气了。”
骆梓白摸了一会儿之后对着大白伸出了手,大白把爪爪搭了上去,骆梓白低笑着说了声‘乖’,揉弄着大白的爪爪。
猫咪的肉垫极有弹性,骆梓白把指尖陷入肉垫的缝隙里,玩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此刻食物的香气已经四散到让人食欲大动,骆梓白洗干净了手,将锅盖揭开。
鲜亮的红色汤汁在锅里翻滚着气泡,鲜香麻辣的味道扑面而来。骆梓白没关火,将底下的配菜捞出放在碗底,又转大火,将腌制好的鱼片放进了锅里,搅拌防止黏连。
等到鱼片断生的时候,立刻关火。鱼肉最是鲜嫩,不能久煮,否则肉质就会变柴变老,口感大打折扣。
鱼片和汤汁一同浇入碗里,香气混合着热气不断冒出,大白耸动着鼻子,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骆梓白带上了隔热手套端起了碗,大白火速飞奔到餐桌上,乖巧等着开饭。
骆梓白点了点它的鼻子,帮它盛好饭。
他对待大白最是有耐心,比起应对貌美的猎物还要用心。
大白喜欢吃辣但是并不喜欢咬到花椒的时候麻麻的味道,骆梓白帮它挑了出来,一边喝着白粥一边看着大白吃东西。
大白吃东西很斯文,舌头一卷就进了嘴里,一点儿没弄脏自己。
骆梓白看着也来了食欲,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软嫩鲜滑,片出的鱼肉在处理过后几乎无刺,淀粉和蛋清让本就软嫩到极致的鱼肉增加爽滑感,配上麻辣的味道,异常开胃。
骆梓白又吃了几片,在喝完了碗里的粥之后,放下了筷子,看着大白吃。
大白进食的速度很快,吃完之后,大白咬着桌上放着的湿巾给自己擦嘴擦爪爪,然后蹲在骆梓白的身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骆梓白开了电视,从冰箱里拿了冷饮,摸着大白在阳光下被照的亮金色的毛发,享受着悠闲的亲子时光。
午后有人给骆梓白发了消息,骆梓白看了一眼,是邀请他一同去剧院看演出的。
骆梓白的兴趣爱好广泛,交友也不止是喝酒爱玩的狐朋狗友,什么圈子都有结交一二的好友,对于这个邀约骆梓白没有推拒,欣然前往。
可是打算出门的时候,大白却跟在他身边,一副也想一起出去的模样。
“你也想出去?”
骆梓白有些惊讶,从他捡到大白起,大白从没表现过想要出门的意思,今天却是个例外。
骆梓白想着它的不同寻常,也没有推拒,而是回到了房间里,拎了一个不透明的太空舱。
大白自觉的钻了进去,拨弄了一下拉链表示可以了。
骆梓白被它这人性化的动作弄笑,摸了摸它的脸,拉上了拉链。
朋友明显对他提着一个特别的箱子来剧院表示好奇,但也没有怎么过问,而是介绍起今天的演出来。
仲正青:“今天我主要奔着这位的钢琴独奏来的,这可是享誉海内外的钢琴演奏家。”
仲正青点了点剧院门口摆着的演出海报,上面的男人穿着燕尾服,像个优雅矜贵的绅士。
旁边是他的名字——靳从雪。
那张脸十分出色,在仲正青介绍之前,骆梓白的视线就已经落在了上面。
骆梓白想自己最近可能真的运气不错,否则怎么连着几天,都能碰见长相贴合他喜好的人。
他将视线从上面移开,和仲正青一起走进去的时候,看见走在前面略有些眼熟的人,眯了眯眼。
赵栋最近很烦。
从周四晚上喝酒那天起,这两天干什么都不顺。
谁能想到那天晚上居然有条子来,搞的他们被一锅端,他还是打电话给老爷子求救才被捞出来,回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卡里的钱都被冻结了。
他把这一切怪罪于那天晚上唯一脱身的人,他好心好意请骆梓白喝酒,没想到骆梓白居然那么不仗义,自己就走了,而且明哲保身什么都没碰,赵栋甚至怀疑骆梓白那天就是故意的,可能知道条子要来。
他越想越气,打电话过去还被人刺了一顿,找麻烦又没成功,正烦着的时候家里又勒令他相亲,有反省情况不再乱玩了再给他把银行卡解冻。
赵栋反省个屁,他知道家里人的意思,打算好好的哄一哄面前这个相亲对象,指着她对家里说点好话,等到他有钱了才不伺候呢。
这姑娘喜欢什么艺术什么古典音乐,赵栋不懂,但还是大献殷勤的找人买了两张票,开始了攻势。
身边忽然响起了有些耳熟的声音,让赵栋背后有些发毛,当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他面上极快的带过了一抹心虚。
“赵公子,好久不见啊。”
骆梓白神色淡淡的看着赵栋,劳烦仲正青帮自己拎一下猫包。
仲正青点头接过,有些好奇的问:“骆公子,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