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确切地听见许歌帮她出气,想到刚才的不信任心里顿生愧疚。
老太太撒气泼来,“你是不是帮着这少年来坑人我!天呐!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要报警!”
“行!报警!”许歌打开手机屏幕边拨打电话边道:“他身上这件衣服是CUCCI和皇家品牌ZIDD的联名款,售价150000,放心老太太我人心好,我一定会在警局给你求情,让他给你打个折。”
老太太听许歌说这件衣服这么贵,心都抖了抖,她辩解道:“这么贵的衣服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扯坏!我拿回去洗洗缝两针就好了!”
“老太太你不知道吧。”许歌把手机切换到ZIDD官网把同款划出来给老太太看,“越贵的衣服,它的布料越好,越是容易坏,越要金贵的保养,你拿回去洗洗也补不回来原来的美感,谁都不想花150000买的衣服,还没穿半天就成瑕疵品对不对。”
老太太还想再争辩,但想到许歌那张嘴,她就没在她那里讨到好,只能心颤地服软卖可怜,“小姑娘,我家里穷,我没这么多钱啊,小伙子家里有钱也不在乎这么一件衣服。”
许歌知道喻维脸皮薄,她抢过话,高声说道:“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老太太这么说就不对了,别人有钱就活该被你们扯坏衣服还怪罪吗?”
老太太死都不会赔!这么贵,她这条命赔进去都没有那么多钱!她也不舍的赔!
她扑通一声就朝喻维跪下去,哭诉道:“小伙子,我真的没有钱,你就放过我一次吧。”
许歌拽住喻维的手躲开老太太,她高声道:“大家快让让!老太太要贵财神爷求财还钱了,大家别挡她的道!”
许歌这么一说,街边的人全都躲开老太太,留下老太太孤零零地跪在哪里。
老太太心里呕出一口的血,这姑娘怕不是狐狸精转世吧,这么精明!
老太太还想坚持不懈地跪,许歌手里的电话响起,她扫了眼见是喻时淮打给喻维的电话,她接通立刻道:“哥!这里有个老太太以为我是财神爷总是想跪我,你快联系精神科的王爷爷来帮忙治治!”
喻时淮听着电话里传来清脆闹腾的声音,吵闹的声音明显能听出许歌遇到麻烦,她欢脱的语调又让他觉得是她找麻烦而不是麻烦找她。
喻时淮略微思索,收起手机朝闹市里走进去。
老太太见许歌说她有精神病,说又说不过她,卖惨她当看不见,气的她站起身拿起小摊边的铁钳就要打她。
许歌躲着老太太,为她着想地说道:“老太太杀人是要赔命的!不要为了省那么点钱!丟了命!”
老太太气地把铁钳扔出去,许歌散开躲过撞在赶来的喻时淮身上,许歌抓紧喻时淮的西装,委屈地说道:“哥!我都给老太太找报警找医生,她还要打我!”
老太太崩溃的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怎么遇到你这档子人,你这个遭雷劈的,不得好死啊!”
许歌义正言辞地说道:“老太太你可不能这么诬陷我,我是祖国的花朵,人民警察的小帮手,那少年欺负你,我二话不说就要报警给你讨公道,是你说不要。”
“我虽然帮了你,但你上了年纪老眼昏花,把我认成财神爷,我都躲着不让你跪,你硬是要追着我跪,跪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心的帮你找精神科医生,你还骂我,老太太你恩将仇报啊!”
围观的路人看着这出年度大戏,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有人高呼道:“老太太这姑娘心好,我们都可以作证!她可都是为了你好。”
“对啊!这老太太活太久了,神智怕是有点不清了。”
“放心,我们已经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他们马上就来接你,老太太我们一定亲眼看着你上车!”
老太太被这些人说的一口气上不来,她脑袋没有病,去什么精神病医院!她可是听人说了,进去的人没有几个能轻易出来!
老太太慌忙站起来要去退小推车,许歌在人群中高喊一声,“她要跑,大家快拦住她,免得她发病伤人!”
老太太冲了几次都冲不出去,她崩溃的哭诉道:“这小推车就当我赔小伙子的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该为了贪小便宜讹他!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许歌没有吭声,如果不给老太太留下刻苦铭心的教训,她下次还会再犯,正好精神病医院的车赶来。
大伙齐心协力半扶持半控制着将老太太送来车,还贴心地告诉精神病医生,老太太犯起病来还会打人,一定要小心!
精神病医生心窝滚烫地看向这群热心群众,连声应道:“好。”
将老太太用束缚带绑着送去了医院,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人群散去,喻维愧疚地走到许歌身边,低着脑袋闷声道歉,“对不起。”
许歌没答喻维的话,指指老太太赔给喻维的推车,“这车怎么搞?”
喻维顺着许歌的视线看过去,老太太卖的是铁板烧,小推车的中间是一块铁板,在喻维眼里这就是一坨废铁,根本毫无用处。
“你觉得要怎么搞?”
许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觉得改造一下,可以户外烧烤,淘汰下来还可以制作成小推车,传承给你儿子。”
喻维赞同地看向许歌,“我觉得行!”
喻时淮脑袋疼地看向这两个人,有些后悔让许歌教喻维摄影,一个脑袋里总是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个觉得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简直就是天才,忠贞不渝地执行。
喻时淮插话道:“你们想怎么把它带回去?”
许歌和喻维的视线同时聚集到喻时淮身上,喻时淮转身就走,喻维生疏地推着小推车跟上喻时淮。
边走边哭诉,“哥,我们三人中你是最大的,你忍心看着我一个青葱少年累死累活倒在街上吗?你忍心雉雉姐姐这么娇软的女孩子,满手推出血泡吗?”
喻时淮不搭理。
喻维坚持不懈,“哥,你是不是嫌弃我,雉雉姐姐都能在我落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不顾形象帮我解围。哥,我还是你的亲弟弟吗?”
喻时淮装作没听见。
喻维嗬呲嗬呲地奋力往前推,边推边自言自语,“累死我算了,累死我算了!”
喻时淮见喻维推得脚步漂浮要摔倒,他忙上前掌住,打电话叫助理来拖,电话接通期间,没看见那抹娇小的身影,他低声问道:“你师父呢?”
许歌坐在货飞飞上,看见那两人纯靠力气推着小推车走,她打开窗户喊道:“你们打算推着小推车走到明年吗?”
喻时淮身体僵住,掌在推车上的手撤开能离推车有多远就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