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米德里·伊凡诺夫见两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也不再?搬出英国绅士那一套,季米德里·伊凡诺夫礼貌地询问许歌。
“小姐,请问你介意我为你们今天的消费买单吗?”
今天吃饭的钱用的是喻时淮微博中奖的钱,许歌理所应当会顾忌喻时淮,她看向喻时淮,满是期待地询问他,“哥,你介意吗?”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眼中迷惑,明明是许歌买单,为什么许歌还要询问喻时淮,难道是许歌顾忌喻时淮的身份,所以不敢擅自答应?
刹那间?,季米德里·伊凡诺夫觉得自己悟了?,对喻时淮的印象也差了?,没想到喻时淮也是这种人。
居然仗着自己的权势为所欲为还恐吓人家?小姑娘。
现在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了?,不需要女人无?条件的顺服男人。
喻时淮见许歌满眼期待,他笑?道:“可以。”
在许歌脸上的笑?容压抑不住的时候,好整以暇的补充道:“下次你再?请我就行。”
许歌脸上的笑?皲裂,喻时淮还是没有放过这一万块,她想独吞都没有办法。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听着两人的对话,深刻觉得资本主义绝不会放过任何压榨人的机会。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越来越鄙视喻时淮,都不屑于跟喻时淮多说话,就怕资本主义身上的铜臭味沾到他身上。
在他的认知里,虽然中国男人很?多大男子主义,但是钱财这方面还是舍得为女生花,没想到喻时淮居然连为许歌花钱都不舍得。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心?里为许歌感到不值,许歌实在是太可怜了?,居然还心?甘情愿被喻时淮压迫,她肯定是被残留的旧思想给荼毒了?,等她入学?伯克利学?院,他肯定要解放她的思想,让她学?会反抗。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嘴上不说,脸上不显,丢给许歌一个怜悯的眼神,走到柜台前结账,顺便还多给许歌加了?几个菜。
“按照你们这里最受欢迎,价格昂贵跟菜式不对等的食物,给67号桌送上去。”
服务员顺着季米德里·伊凡诺夫说的座位号看过去,见是刚才?弹钢琴的女生,服务员奇怪地看了?季米德里·伊凡诺夫一眼,斟酌地挑了?几个贵的菜式,询问季米德里·伊凡诺夫的意见。
“您看看这些可以吗?”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随意扫了?一眼,他中国话说的磕磕盼盼,文字也不认识几个,他扫到后面熟悉的数字,见加起?来也有五位数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服务员还算会来事。
“多少钱?”
服务员微笑?着说道:“67号桌是我们的贵宾桌,总经?理已经?吩咐过,贵宾桌的所有消费都不用花钱。”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疑惑地问道:“是喻先生付钱?”
服务员像看乡下人一样,亲切和蔼地为他解释,“喻总从不缺为他结账的人。”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喻时淮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让许歌出钱,刚才?那么说也只是吓唬吓唬许歌,情侣之间?逗着玩而?已。
季米德里·伊凡诺夫有些羞愧,他总是被人的表面所迷惑,才?会误会许歌不会弹钢琴,误解喻时淮人品差。
现在他有许歌的联系方式,也不着急这会儿要给许歌赔罪,他跟服务员将刚才?的菜式取消,歉意地看了?眼聊的开心?的两人,才?跟着同伴离开。
许歌谈起?刚才?的事情,她疑惑地问道:“哥,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你又不知道我会弹钢琴,要是我贸然上去丢了?你的脸怎么办。”
桌上的大螃蟹有些难钳开,许歌注意力集中大螃蟹上,跟喻时淮聊天。
喻时淮在旁边看的难受,接过来帮忙,应声道:“我相?信你。”
许歌像看怪物一样看向喻时淮,不知道喻时淮怎么会这么相?信她,平时不是对她挺嫌弃的吗?还时常防着她带坏喻维,她一直以为在喻时淮眼里,她就是个不着调的人。
虽然她会说喻时淮看上她的美,她心?里都清楚,那都是自己不要脸的在臭屁。
许歌心?里有点点感动。
“哥,你放心?那一万块我绝对不会私吞,一定会带着你再?去消费一顿好的。”
喻时淮将剥好的蟹肉递给许歌,他倒是不在乎许歌那一顿饭,只不过两人多一顿饭,就多一次见面的机会,喻时淮嘴角有隐隐的笑?意,他朗声应道:“好。”
跟喻时淮用过餐,许歌吃的有点撑,“哥,要不要散散步消消食再?回?家??”
两个人能多待点时间?,喻时淮当然愿意,“可以。”
一阵海风吹拂而?过,喻时淮望了?眼人群渐多的沙滩,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许歌,许歌不太确定喻时淮是什么意思,她顺手接过外套搭在手臂上,自我安慰,给喻时淮拿拿外套也没什么,就凭喻时淮那么相?信她的份上。
这件外套就该她拿。
喻时淮见许歌接过外套仔细的整理好,放在自己臂弯像个装饰品,带着骄傲地往海滩走,他不由地出声道:“这是给你遮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