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的巨型鸡几次三番因为互啄差点撞到石头后,江沅拧了拧眉,只好抽过雪草用来绑头发的棉线绑住了圆圆的小尖嘴,及时阻止了一鸡一鸟之间愈演愈烈的战况。
被绑住嘴巴再也喷不了火的圆圆挥舞着翅膀,焦急地冲江沅拍了拍自己的小尖嘴,见江沅依旧没反应后只好垂头丧气地扒拉着江沅的衣兜,钻进去睡大觉了。
至于另一只小鸟大树同志,已经按照原计划留给了梁澍成照看,方便以后两人通信。
傻乎乎的大树同学被无良的主人用一块新鲜的米糕骗进了山洞,用小翅膀捧着,哼哧哼哧地啃完后,拍拍满脸的白色碎末,出去一看才发现人都走远了,扑棱着翅膀想去追,没想到吃得太撑怎么也飞不动了,只能挺着肥嘟嘟的毛绒肚子,蹬着细爪一路小跑,结果自然是没走几步就被赶回来的梁澍成拎着脖颈扔回了山洞。
回到部落的江沅先是让村民安置好带回来的牲畜,再教人搭了一处猪圈,猪羊分开养殖,至于那几头牛,江沅本准备用来耕地,但现在性子还太烈,还要驯养一段时间再说。
至于部落里的吃穿用行等基本需求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赶工劳作后,已经不存在什么大问题了,所以教授文字的计划也被江沅提上了日程。
纸张用的是上次交易会上换来的草纸,就是草磨成浆后铺平晒干制成的,虽然有些粗糙,但真正的造纸流程还是有些麻烦,况且也不是眼下紧要的事情,所以江沅用的仍然是这些做工粗糙的草纸。
据雪草说,部落里的人其实平常也会用一些简单的画来交流,江沅让她画了几幅后,觉得即使没有他来教,假以时日这些部落也会自然而然地发展出自己的文字,不过显然会是段漫长的时间。
教学进行地十分顺利,孩子们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学得也是兴致勃勃的,至于老人则普遍学得稍慢一些,江沅也没强求,主要的教学精力还是放在了孩子身上。
同时提上日程的还有当初答应梁澍成要制作跟踪器的事情,不过由于缺少原材料和必要的机器一直没能有太多进展,如果一定要做的话也不是做不成,那艘被江沅和梁澍成暂时关闭、埋在地下的飞船可以拆卸下一些零件备用,只不过这么一来那艘飞船怕是要永远报废,无法起飞了。
江沅把情况写在纸上,让圆圆飞去传信告知了梁澍成,回来时爪子上绑着梁澍成的回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拆吧。
江沅抿了抿唇,虽然两人早已猜到这片荒星估计不是简单处于宇宙偏远地区的一颗行星,即使那艘飞船修复成功,也不一定能离开这个地方,但如果真的拆了它,那就是断了眼下唯一离开的可能了。
不过江沅也没纠结太久,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后,就孤身往山上去了,没带其他人主要是因为和村里人解释这艘飞船的由来太过麻烦,再者也是因为这座山上最为凶猛的海兽已经逐渐退回海里去了,剩下的也差不多被驻守在这的北山部落清理干净了,估计不会有太大危险,所以江沅背上了那支压箱底的猎.枪后就一个人出发了。
很快,江沅就凭着记忆找到了当初掩埋飞船的地点,只不过那艘被折叠成方形木板形态的私人飞船此刻早已完全展开成飞船的形态,静悄悄地停在原地,蔓延的枯枝交错掩盖在四周,只有舱门处的树枝明显被人砍伐出一条通道。
至于舱门早已被暴力破开,摇摇晃晃地挂在舷梯上方,估计是闯入的人没有密码,只能强行劈开的结果。
而使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舱门想要强行劈开,凭借人本身的力量是绝对做不到的,除非使用机器炮轰,而门边缘残留的糊焦则应证了这一点。
看来是老乡了,又或者是反叛区的人,不过不管怎样怕都是来者不善。
飞船内的灯光透过敞开的舱门倾泻出来,只不过一闪一闪的,估计是江沅和梁澍成临走前飞船内所剩不多的能源系统快消耗殆尽的原因。
江沅取下猎.枪,检查了一下膛中仅剩的几颗子弹,才放轻了声响,踩上了舷梯,逐步靠近舱门。
然而在他刚刚踏进舱门的那一刻,飞船内昏黄闪烁的灯光瞬间熄灭。
“谁?”一道粗喘的声音紧贴着江沅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