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一头雾水,他本来就是要回去的啊?怎么眼下的情景搞得像是一个丈夫千里迢迢跑到老丈人家,劝当初生气跑回娘家的妻子乖乖回去的场面?江沅嘴角抽了抽,立马将脑中突然飘过的这个奇怪的比喻抛之脑后,朝梁澍成点了点头,神色正常地同他一道回了两人的木屋。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江沅远远地便看到了木屋后院翻倒着一张床,待走近了一看,这不就是他们屋中的那张略窄的木床吗?
江沅一时无语地看了会儿那张四仰八叉被随意丢弃的床,又默默地看向梁澍成。
没想到梁澍成像是没看见似的,直接开门进了屋。
江沅只好摸了摸鼻子,跟着进了屋,屋内的蜡烛还亮着,一眼便照亮了里屋那张明显是新打的木床,比之前的宽敞了不少。
“今天给他们训练的时候用制作弓箭剩下的木料新打了一张床,宽了不少,足够两个人睡了,不用再找一间房。”梁澍成偏过头,板着脸解释道。
江沅无语望天,默默地道:“我只是让他们再找一间房给我做临时的实验室,毕竟睡觉的屋子里筛种子制肥料不方便……”
“哦。”梁澍成点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江沅拉住他,问:“你干什么去?”
“把原先那张窄床搬回来。”
“哈?”
梁澍成一本正经地说:“挤着睡更好。”
江沅满脸问号,下一秒就听见梁澍成一声轻笑,只见他不再板着脸,心情明显愉悦了不少。
“逗你玩的。”梁澍成扬了扬嘴角,脱下外套,上了那张新打的大床。
江沅略显无语地铺好床单被套,也脱下外衣躺下了,结果刚沾上枕头,两声微弱的惨叫就从后脑勺处传来。
一天当中第二次被压成薄饼的两只小鸟嘤嘤叫唤着,委屈地爬出来蹭了蹭江沅的耳垂,企图和他撒撒娇,结果下一秒就被梁澍成拎着后颈扔下了床。
被扔到地上的两只粉团子弹了弹,小翅膀摸了摸摔疼的屁股蛋,认命地爬回了床下的鸟窝。
等江沅摸了摸枕头,回过神来,看到的已经是两道飞出的弧线了。
“没摔坏吧?”江沅有些担忧地问道,撑起身体,试图下床看看情况。
梁澍成按着江沅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了回去,说道:“没事,毛厚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