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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花溪镇(18)(1 / 2)


“啊啊啊啊别过来!我杀了你们!去死!”潘香尖叫着从梦中醒来,额前的发都被汗湿了,后背上更是湿哒哒的,她缩着眼睛慌张地喘息,脑海里还残留着那怪物的恐怖记忆。

但一睁眼,那些恐怖的东西就全没了,难道是梦?

她拧了一下自己的脸,确确实实感觉到了疼痛,不光疼,她脸上一摸滑溜溜的,疹子消失了!

呵,不愧是九品灵丹,这么快就起效用了。

她高兴地摸了会儿脸,忽然闻到空气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闻着倒像醒神香,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玩意儿,她正纳闷,突然“轰”的一声,面前的墙塌了。

尘土飞扬中,薛寒钰一手托着烛台,一手用藤鞭卷着个人,面容冷酷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被他提在手里的人,正是那位装神弄鬼的胡大仙。

此时的胡大仙灰头土脸,一点也没了大仙的体面,他脑袋朝下,头发全拖拉在地上,一张脸憋得紫红,不知是因为羞愤,还是因为血液逆流。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如此强悍,他那三百多个迷宫地道非但没有困住他,反而让他全给轰了,半个地宫都毁了,自己还被活捉了。此时的胡大仙当真是悔恨交加,恨不得一头撞死。

潘香:“仙师,你把人抓来了!”她一脸激动。

“嗯。”薛寒钰淡淡点头,他把胡大仙直接扔在地上,然后端着烛台走了过来。

他的脸映在烛光下,嘴角是绷着的,睫毛底下的阴影含着隐隐的心事,看向那边昏迷的人。

潘香在一旁瞧着,心想虽然薛仙师看上去很冷淡,但却是真的担心他这个徒弟。唉,这么好的师父,怎么叫这么个蠢货给遇上了呢?

“他一直没醒?”

“没有,我刚刚不知怎么的也做了个梦,醒来之后就发现你们出来了,仙师,会不会是这妖贼搞的鬼,我们直接问他要解药。”

角落里蚕蛹似的胡大仙一听,瞬间哆嗦了下,要解药,他可没有。

薛寒钰早就知道他没有解药,所以才只好在这灯油里洒了点醒神的东西,但敖焱被咬了那一口,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清醒的。

他伸手撤回了结界,然后蹲下来把手里那盏灯放在他脚边。而他刚要起身的时候,手腕却被一只爪子死死抓住了。

“别走……等等我……”昏迷的中的人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喃,薛寒钰豁然抬头,就看到敖焱嘴唇颤抖地掉眼泪,他的手还牢牢抓着他,像铁耙一样。

这人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才突然像孩子一样伤心地哭了起来。

薛寒钰第一次看到敖焱这般哭泣,竟然直接愣在了那,而一旁的潘香却看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难以置信:“他、他怎么哭成这样?”

一旁装死的胡大仙:“他被我养的蝴蝶咬了,大概是梦到小情人儿了,哭成这样也是正常。”

潘香一个眼刀子滚过去:“闭嘴!问你了吗!”

胡大仙:“……”

敖焱一边哭,一边嘴里念叨着“别走”,别说,这模样还真像是与情人依依惜别时的情景。

薛寒钰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一双眼睛化成了冰刀子,恨不得戳死这孽畜。他直接点了他手上的麻筋,狠狠甩开了这人的禁锢,然后一个巴掌扇上去:“还不醒!丢人现眼。”

潘香:这一巴掌打得好!

敖焱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他大概是觉察到疼了,一张脸都皱了起来,接着他忽然诈尸一般挺起了上身,胸口剧烈喘息着,一脸的惊慌。

他的眼睛被泪水洗过,还是湿漉漉的,但眼神又是伤心的,如同秋末的一场冷雨,看得人心也跟着凉了下来。

敖焱就这么保持着仰颈的动作,喘息了半刻,然后才扭着头看向了地宫里的众人。

他忽的问:“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人,金色的头发,长得极美?”

薛寒钰冷冷道:“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敖焱听完,眼睛都开始泛红:“不、不可能,我刚刚明明见过他的……”

潘香看着他通红的眼,吓了一跳:“他是不是魔怔了?还是毒没解?”

角落里的胡大仙忍不住道:“其实,他说的应该是梦里的那个人。”

潘香立马瞪过去:“再说话,本小姐撕了你的嘴!”

胡大仙立马闭嘴装死,他决定待会儿绝对不开口了。

敖焱眼神一顿,是梦?这怎么能只是梦呢?

他明明是记得他的……

不,他什么都不记得,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敖焱突然觉得脑壳疼得厉害,他身上突然热了起来,骨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作祟,让他喘气都难受。

他挺起的身子突然直直倒了下去,眼一闭,又晕了。

胡大仙:“这、这可不关我的事!”

敖焱突然晕倒,众人只好费力把他带回了花溪镇,而回去之后他的身体就跟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天的石头一样烫,可把孟师姐给担心坏了。可惜她是女的,不能近身照看,而善容没冷嘲热讽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屈尊去服侍这泥腿子。

所以,最后这差事也就落在了薛寒钰的身上,毕竟他也是敖焱的师尊,理所当然。

这可难为了薛仙师,他这双纤纤的手除了看病和打人就没干过别的,更别说服侍人的活儿了。

而且,他这孽徒向来长得壮实,以前也没让他操心过,这会儿子突然晕倒,把他弄得措手不及。

傍晚,日轮西坠,天映霞光,花溪镇升起了袅袅炊烟。

薛仙师向刘夫子讨了一盆冷水,他们这次出来,身上带的丹药并不多,唯一的两颗在地宫的时候就给他们两人吃了,所以现在也只能先用冷水降温。

他端着木盆往屋里走,因为袖子太宽,路也颠簸,所以里面的水总是不经意溅到袖子上,这么一路走下来,他的半截袖子都湿透了,薛寒钰的脸也跟着黑了。

只不过他身为仙师,又不能去怪路不平坦。

他黑着脸进了屋,就把木盆放在地上,扯起袖子一拧,把水给拧干净,然后把袖子一撸,露出干净白皙的手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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