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挚是在一阵啜泣声中醒来的!
神情顿时紧绷,他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
这般想着,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犀利的眸瞬间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披肩,双手紧裹着蚕被,那雪臂白的晃人!
锁骨精致漂亮,脖颈后面拴了两根红色带子的蝴蝶结,衬的那雪白的肌肤更为娇嫩!
这女人不是撞柱的童桐还能是谁!她居然只穿了一件肚兜!
林挚没来得及多想,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摸了摸脸上的面具!
确认面具还完好的戴在脸上,他的视线才再次落在她身上!
她还算聪明,没有碰他的面具!否则,他不介意手上再多沾一条人命。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挚冷着脸道。
外面那些下人是怎么办事的,居然又让人从梧桐院出来了!这次还直接出现在他床上!
这般想着,林挚的双眸愈发寒冷,整个人仿佛结了一层冰。
让人不敢靠近。
童桐委屈的缩了缩肩膀,梨花带雨道:“昨儿在院子里散步,听闻路过的小丫鬟说夫君醉酒了,心下忍不住担忧,故而想.....想过来瞧瞧夫君!哪曾想.....哪曾想夫君醉酒的厉害,我刚进房间没多久,便.....便被夫君一把.....一把拉上了床!”说罢,眼圈红红的看着他:“夫君昨晚....太过了些,人家的脖颈和腰都青紫了........”
委屈的小模样,真是好不可怜。
林挚幽幽的看着她,在她青紫的地方也扫了一眼:“你是怎么从梧桐院出来的?又是那新调去的丫鬟帮你的?”就算有丫鬟帮她,但他门外守着两个人,也不可能让她进来,实在可疑!
童桐摇头:“夫君应该知道我会些医术,上次借着生病之故,和大夫研究了一些医理,大夫平日里过来为我看诊,我便让他带些药草予我研究,大夫与我惺惺相惜,未曾细想,便痛快答应了。”一来二去,她的药粉药材就凑够了。
“本来那药粉是为了在青楼逃跑用的,但昨晚听了夫君醉酒的消息,实在担忧,这才想偷偷过来看夫君一眼,只一眼便足矣,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夫君.........”
药粉确实是为了逃跑用的,但那是下下策,毕竟林挚的势力极大,她逃跑成功的几率很小,而用药粉爬上了他的床,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用了药粉迷昏了下人,才进来的?”
童桐点头:“嗯,我这也是因为太过担忧夫君所致!”
“那药粉在哪里?给我!”
“没有了,昨晚都用完了。”童桐当然不可能给他!
林挚没说话,一双鹰眸牢牢的紧锁着她,好似在咀嚼她话里的真假!
担忧他?一个宁愿撞柱身亡的女人,会担忧他?还只看一眼便足矣!简直就是荒唐!
这个女人假装深情讨好,到底所为何事?
童桐见林挚久久不曾说话,有些急了!这个男人性格阴鸷,让人捉摸不透,她等不起了。
“夫君,你是不信我吗?”说罢,红着脸别别扭扭的把带血的元帕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夫君,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有元帕为证!
林挚看着那带血的元帕,有些怔楞!若真的碰了她,他怎么可能一点也想不起来!
“你说是被我强行拉上,床的,那就等于事先你并不知会发生什么,为何你会准备元帕?”
童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夫君,女儿家的清白尤为重要,虽然圆房是在夫君醉酒的情况下发生的,但我还是不想马虎!夫君你看你亵衣是不是缺了一块布料!”昨晚她精心准备的元帕就是从林挚的衣服上撕下来的,为了以假乱真,她费了大功夫!
林挚掀开被子一看,衣服果然被撕掉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