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的热情像燃烧的一把火,让时欢无所适从,她从来都知道傅臣对她的痴想已许久,但从未想过和他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想过很多次和傅臣的第一次,肯定是在很浪漫的情况下,绝不是被傅臣直接按在浴室里。
她的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她的头发还湿着,傅臣过分柔软的唇舌将她所有的挣扎堵在喉咙里,她方才知道原来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如此强势。
即使如此,她依旧配合着傅臣所有的掠夺。
他的手掌略显粗粝,将她嫩白的皮肤划地有点疼,她一条笔直的腿挂在傅臣的臂弯。
不敢看傅臣,她的脸埋在傅臣肩膀上,傅臣的西服还穿的完整,傅臣到底是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终究是放开她的唇舌,在她耳边轻语:“老公也洗。”
时欢抱着他点头,到底不敢看傅臣的眼睛。
对一个人的爱能到什么程度,时欢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夜晚她是心甘情愿为傅臣交出自己。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但是却也只有一个人让她心甘情愿与之沉沦,她想沉沦的那个人,就是她守候了多年的哥哥,爱慕了多年的傅臣。
时欢从未想过傅臣身上会有她照片的纹身,当再无那整洁的衣服遮掩之后,她看到了傅臣胸口的纹身。
吓了一跳之后,时欢胸口有点发紧,她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傅臣,然后又拿了他的手来看,他左手虎口处还纹着一个“欢”字。
到底是多在乎她才会这般糟蹋自己,时欢抚了抚傅臣的胸口,有点难过,抬眼看傅臣,声音都有点颤抖:“你这个,是什么时候纹的?”
傅臣低眼瞧了瞧,眼底的笑意漾开,像平静的湖水忽而起了涟漪:“怎么样?好看吧?”
时欢抿着唇摇头:“不好看,多危险啊,还纹在心窝的位置。”
傅臣看了看,有点失落道:“我还觉得挺好看的,这样哥哥就可以把你放心上了。”
时欢眼里涌上雾水,一边心疼一边问:“什么时候纹的,看起来好久了。”
傅臣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上次你不要我的时候。”
时欢心里一痛:“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傅臣捉了时欢的手来,按在自己胸口:“那一次,差点要了哥哥的命,哥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有什么瓜葛了,那是哥哥第一次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时欢被傅臣说的难受:“你要为你自己活,别动不动就总是这样,你是个男人,又不是个女人,这么脆弱。”
傅臣笑了笑道:“你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哥哥的命。”
时欢没说话,低下了头,傅臣慢慢地捏着她细长的手指:“可是终究你还是我的,这就够了,过去的那些都无所谓了,对于我而言,目光所及处就是你的身影,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时欢抽了抽鼻子:“所以这是高三那年被我妈发现之后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见你的时候,你纹的。”
傅臣点头:“你知道人在失去支撑的时候总是很脆弱的,如果不是还有傅家的一堆破事要处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来。”
时欢抿唇:“所以那时候其实你一直都在我周围,只是不见我,我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
傅臣笑道:“那不是为了你好吗?你只有一个妈,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和你妈闹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没有我你依旧可以生活,但是没了妈妈……那感觉我体验过就行了,不想让你也体验一回。”
时欢到底是没忍住,这样的日子本该是高兴的,可是一想到那年傅臣为了她想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她就难过地不能自持。
抱住傅臣高大的身子,时欢抽噎着:“以后你就别想甩掉我了,我黏上你了。”
傅臣揽住她的腿,将她抱起来往莲花喷头下面走,时欢窘迫,也顾不得哭了,拍傅臣的肩膀:“你放我下去。”
这简直……没眼看。
傅臣的大手捏她娇嫩的腿,他问时欢:“哥哥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以后只能在哥哥床上哭?”
时欢小声地控诉:“臭流氓。”
傅臣说:“不让哥哥流氓也被哥哥流氓多回了,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流氓。”
傅臣作为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在外人眼里那是高贵冷漠禁欲非常的大总裁,但是时欢知道,傅臣这人一点都不禁欲,他不但不禁欲,而且很重欲,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
不但重欲还很坏。
时欢被傅臣欺负地站都站不稳,最后被傅臣直接抱回卧室,他细心地给她吹干头发,躲在一个被窝里,时欢害羞地拿被子遮住脸,傅臣给她拿开,时欢再次拿过来遮住脸。
傅臣长臂伸过去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语气轻柔却带着些许好笑:“欢宝这么害羞怎么能行?咱们的女儿什么时候出来?”
时欢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浴室的热水和雾气蒸的还是被傅臣闹的,反正白皙的脸和漂亮的天鹅颈上已然染上云霞。
她索性把自己用被子蒙起来,她钻进被子里,傅臣也钻了进来,被子外灯还亮着,偌大的Kingsize大床上,锦绣鸳鸯被子上金色鸳鸯散发着耀眼的光。
空气都似乎凝聚了,寂静无比。
被子内,傅臣的手掰了她引以为傲的长腿,他整个人都在她腿间。
傅臣低沉的笑声传来:“欢宝。”
时欢没答话。
她感觉到了傅臣的手指。
也感觉到了沁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