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唐宁委屈的小模样看上去还挺可爱。里弗桂看着他的样子，眸子中的星辰微微黯淡下来。
精灵大法师不动声色地捏住他的耳廓，轻轻地捉住他柔软的耳朵：“乖孩子，不要喊。”
里弗桂轻柔的力道，弄得唐宁耳心发痒。从泛红的耳根开始，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不自然地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轻轻柔柔的低哼，听得好像是有小喵用毛爪子在人心尖儿上挠一般。
“你不喜欢，我知道了。”里弗桂又揉了揉小学徒的耳朵，换来他几声不满的嘟哝。精灵大法师眉眼微弯，凑到他耳畔低语，“别担心，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纠正。你在紧张什么？你害怕我吗？”
热烘烘的气流钻入耳朵，唐宁身体猛烈震颤。精灵大法师的声音不大，却不容抗拒地钻入他的脑袋，震动他的头皮。他的整个颅腔都被这声音震得酥软发麻，鸡皮疙瘩一阵阵地掠过皮肤，又随着他的颤抖而平复。
唐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现在的气氛有些奇怪。过去的人生当中，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
也没有人和他如此亲近过。
太过于近的距离，让唐宁本能地想要逃走。他的本能在这一刻占据了上风，缩着身体往后退，连头上的呆毛都耷拉了下去。
“看着我。”里弗桂强势地拉着他的手腕，不许他逃走，“你——害怕——我——吗？”
精灵大法师低沉的气声，在唐宁脑海当中回荡。唐宁避无可避，他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一个音节都吐露不出来。他想了想，先是摇摇头。感觉有点不对，又赶紧点点头。
低低的轻笑声从里弗桂嘴里溢出，这样的笑声不让人讨厌，反而听上去很悦耳。因为，他的笑声当中，唐宁没有听出任何嘲讽意味。反而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带着几分宠溺的笑。
在唐宁有限的经历里，从未有人对他这样笑过。他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迎合。他只能僵硬地呆在原地，傻乎乎地瞪着一双漂亮眼睛，盯着里弗桂瞧个不停。
似乎是被他的模样取悦了一般，里弗桂半阖双眸，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玩味：“你需要更加准确一点的形容——怕，还是不怕？”
一直在装死的系统突然活了，发出机械声给唐宁支招：“宿主，这是个勾引里弗桂的大好机会！”
唐宁：“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啊！”
系统：“这时候扑倒在他怀里就可以了！”
唐宁考虑了四又三分之一秒，低下头一头栽倒在里弗桂肩膀上。“我……”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措辞，尽量用坚定的语气说，“我怕你生气，怕你不高兴，怕你讨厌我，怕你赶我走，也怕你对我失望。”
系统：“宿主，说得好！你很有勾引人的天赋哦！”
唐宁：“要是我说的是真心话呢？”
系统：“那你就完了，里弗桂不是善茬。”
这边里弗桂听见唐宁的回答，微凉的手覆盖上唐宁的脑后短发。
“乖孩子，我们或许还有别的教学可以做。”他梦呓般低语，双手捧住唐宁的脑袋，“好，现在，我要你放空……什么都不要想。”
后来里弗桂说了些什么，唐宁完全不记得。
他的低语呢喃，似乎就是一些无意义的音节，但是听上去十分美妙，让人忍不住要去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