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宝很机警,抓住机会避开王怜花和阿飞,悄咪咪地问他:“王前?辈怎么像是在试探你一般?”
赵桓淡定从容道:“前?辈大约是怀疑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玉天宝纳闷:“为何?”
他忽然想起王怜花与赵桓同行许久,便不放心地又问:“难道你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赵桓毫不犹豫地点头:“有。”
玉天宝:“我就说你没有……嗯?”
两人面面相觑。
赵桓重复:“我有不可告人——”
玉天宝从惊愕中回神,立刻打断了他,沉重道:“我懂了。”
不可告人不可告人,自然是不能对人说的事情。
当初赵决明不问玉天宝隐瞒之事,那他如今也没有追问的理由。
玉天宝拍了拍赵桓的肩,心中升起豪气万丈。
赵决明愿意承认有秘密,便足够叫他开?心了。
赵桓亦是十分感动,抬起手也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勾肩搭背出了小巷,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王怜花一看便知这两人瞒着他说了些事情,他瞧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
秋初夏末,风微凉,热意无处不在,太阳也微烈。
但赵桓却不再戴帷帽,借着驾车的机会兴致勃勃地晒太阳,和风扑面,暖意盈盈,。
玉天宝和他交接工作时瞥见他的肤色,坐回车厢中呆了呆,忍不住掀开?车帘子,问他:“决明,你是不是晒黑了?”
赵桓茫然,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黑了么?”
王怜花跟着看了过去,将赵桓上下打量一番,神色古怪地认可玉天宝的说法:“黑了。”
当初江南阴雨连绵,天色阴暗,赵决明一身绛衣衬的肤色如雪,王怜花记忆犹新,然而此时手握缰绳的赵决明却与初见时的绛衣少年不大一样。
阿飞疑惑地歪头,他并未看出赵桓有何变化。
赵桓呆了呆,毫不在意地微笑起来:“无妨,不碍事,黑了就黑了。”
盛夏时节他倒是戴了帷帽遮阳,只是偶尔还会时不时地晒晒午前?的阳光,许是由于这个才会变黑。
赵桓经验丰富,对自己晒黑一事并不放在心上,以往他也晒黑过,在殿中闷了一个月便立刻白了回来。
玉天宝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想起沙漠中苏醒时见到的少年,肤白如雪,笑如春风,唇红齿白,如春日枝头一朵迎风绽放的鲜花,朝气蓬勃。
而如今,绛衣少年依旧齿白如贝,却在不知不觉间变黑,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却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
玉天宝心情复杂,委婉地建议道:“决明……你夏季还是注意些,夏季骄阳似火,晒多了会头晕。”
——更重要的是会变黑。
赵桓爽朗一笑,道:“我知道。”
玉天宝:……不,你不知道。
王怜花捡起帷帽甩了过去,赵桓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报之以困惑的眼神。
“夏末正午阳光热烈,我劝你还是戴上帷帽好一些。”
赵桓想要婉拒,玉天宝和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
“决明你戴上罢!”
【戴!你不适合猛男路线!要走就走清俊木头线!】
一个赛一个的急切。
赵桓:……
他认命地戴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孤家寡人玉教主,假儿子不亲,亲儿子不爱
#可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