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夏这几天勤学苦练,今天献礼似的交上成品.......骆邵虞的目光落到那盘点心上。
甘夏送他这个是作为乞巧的礼物?
祁天笑道:“今儿臣来见皇上,是想求皇上今晚上给准个假。内子想要臣随她游街,臣实在拗不过。皇上您看?”
……
“过两天你有事不?咱俩出去玩啊。”
他到底拒绝了什么?!
乞巧是天下有情人相约花前月下的日子,团团邀了他,他却......
骆邵虞猛地起身,一声不吭大步往外走。
祁天在他身后喊:“皇上?!”
骆邵虞头也不回,脚下更快了些:“去!朕准了!”
甘夏懒洋洋地趴在梳妆镜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花,百无聊赖。
今儿是乞巧呢,她身边的宫女们都兴奋地不得了。可她这回算是与这个节日无缘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有一个算一个都撵了出去。
骆邵虞那“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虽然是借口,但是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应该会在御书房磨蹭到很晚,别说出去玩,就连晚上温存的时间怕是都没有。
甘夏噘着嘴巴哼了一声。
他怕是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他以后知道了,看他后不后悔!
过乞巧呢,不但不陪团团出去,还学会不着家了。
她明天就告诉他!让他后悔不迭!
“好团团,朕今儿就已经后悔不迭了。”
腰忽然被抱住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甘夏先是一喜,急急忙忙扭过头,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又施施然转回去,贵妇人似的拿着乔,拉着长音说道:“呦,陛下前些日子还说不好来着,这金口玉言的,怎么没过两天就改了主意?”
骆邵虞刚刚偷听了甘夏的嘀咕,知道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爱地要命,埋头在她微嘟的唇上啄了一口:“别气了团团,朕这不是来了,咱们现在换了衣服就走,一点也不耽误,好不好?”
甘夏被哄得心情舒畅,却还是板着脸,装模作样道:“不好。皇上日理万机,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哪里抽得出空来陪团团?”
这是用他的话来怼他呢。
骆邵虞心里暗笑,抱住她出其不意地又亲了一下:“是朕不好,团团饶了朕这一回?”
甘夏重重哼了一声,别扭地扭过头,然后嘴上又被啾了一口。
“哎呀别亲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登徒子!”甘夏转过身一巴掌招呼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惹得他闷闷地笑,胸膛都在震动。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借着道歉趁机占她便宜呢!
不原谅就一直亲?一下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甘夏掐腰瞪着眼睛看面前的人,这人也在低头看她,深邃的黑眸里都是笑意。
你很得意啊大兄弟?
甘夏皱皱鼻子,趁骆邵虞不注意扑上去,抱住他就是一顿乱啃。
骆邵虞吓得赶紧扶住她的腰,免得她掉下去,这样一来脸颊上的战场彻底失守,他只能任甘夏撅着嘴巴在上面为非作歹。
一场鸡飞狗跳兵荒马乱之后,她终于从男人身上跳下来,颇为豪迈地抹抹嘴,“呵”了一声:“不就是亲亲?我也会!骆邵虞你怕不怕?”
他还真不怕。
甚至还想再来一次。
骆邵虞摸着脸,心情复杂。
两人乘了马车出城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
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人群熙熙攘攘的,放眼望去几乎全是少年男女,连贩卖货品的小贩们似乎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空气里仿佛溢满了甜蜜的粉色泡泡。
甘夏舒舒服服地窝在骆邵虞怀里,攥着他的手指把玩,腿晃啊晃,小脑袋一摇一摆的,一副悠闲的咸鱼做派。
骆邵虞贴在她耳边,跟她说悄悄话,甘夏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总觉得略掉了什么事,有点空落落的。
是什么事呢?
“陛下,永安街到了。”
永安街......
永安街!
哥哥说过今天他会来这里接她走!
她居然给忘记了!!
这可怎么办?万一迎面碰上哥哥,她如何自处?她岂不是更说不清了?万一双方打起来......
甘夏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个哆嗦,摇摇男人的胳膊:“骆邵虞,要不我们去怀安街吧好不好?那儿、那儿离我们将军府远,我还没怎么去过呢。”
这个理由倒是贴切,永安街邻近将军府,甘夏未出阁时对外端庄达雅,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人顽皮地像泼猴,哪儿都闲不住。
甘夏那时总是扮了男装偷偷溜出府去玩,因为怕被爹爹发现,只能就近溜达溜达,永安街便是她最常来的地方。
骆邵虞倒是无所谓,他示意车夫掉头。
车夫为难道:“回陛下,永安街人太多,路被堵死了,实在过不去。”
骆邵虞捏捏甘夏的小脸:“咱们今儿就在这儿玩,下回朕带你去怀安街,怎么样?”
甘夏犹犹豫豫地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由着他抱自己下车,面上淡定如松,心里慌得一批。
永安街这么大,应该不会恰巧碰见哥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