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禅闭上眼睛默认了,当时他还专门上凫山看过,山洞已被慕枫毁了,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知道,除了孟想和慕枫去过,还有其他人去过。
但是当年山弈身边确实有一个侍从,后来出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就任由她去了。
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孟想一时消化不了,从震惊中回神后,他喝了杯酒压压惊,疑问道:“那冷毓铭?”
“是山弈的后人。”
“所以?”
“我不知道他父母是被谁杀。”南禅似乎有口难言,良久后突然说道:“孟公子,所有的事情并无和你有瓜葛,你为什么非要探个究竟?”
孟想微微皱起眉头,不满道:“我为什么不可以知道?山弈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就因为你们的认为,就判定了他的罪!”
“你怎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南禅起身厉声道:“你怎知道他不该死!”
“我就知道!”孟想也来了气,就算凫山上一切都是假想,可他断定老者所讲山弈之事绝对没有问题。
南禅愤怒的盯着孟想,以往他觉得事情孟想是这些小辈里面最稳重的一个,如今看来,孟想才是那个追着真相不放手的人。
“孟想,我不管你为什么,但是我提醒你,不要被你的好奇心害了其他人!”
南禅说完之后拂袖离去,门口碰到常生后,南禅没多注意,如果他稍微留神一点,也不至于后来栽了跟头。
孟想胸口起伏不定,南禅刚才最后那句话是在告诫他吗?告诫他多事,告诫他会害了其他人吗?
他只是想知道背后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只要查出对王府,对慕枫没害,那他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孟哥,没事吧?”
“小生,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
常生心头一颤,冰凉的手握住孟想的手,他道:“没有人可以讨厌你。”
“是吗?”孟想自饮几杯后苦笑道:“我孟想就从来没招人喜欢过。”
“有的。”
“是,有一个。”孟想抽出自己的手,说道:“除了慕枫,再无他人。”
常生握紧了拳头,眼底的那种欲望已经超越了极限,以前孟想的选择和唯一只有他,从江州开始,一切都变了,该他拥有的,全被慕枫抢走了!
常生的心里有了一个阴暗的想法,他想,一切的一切都始于他宇文家,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独孟想。
独独孟想不可!
“孟哥,还有我。”
孟想一听这话心里还是一暖,他道:“是,小生永远都是我最主要的人。”
“那如果有人欺负我,孟哥会怎么办?”
“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孟哥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常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本该不想这么问的,可他不想让孟想把他遗忘在慕枫身后。
“孟哥,其实南禅师傅说的对,有些事情不管你的事。”
孟想摇摇头,他从来都不这么认为,从他进凫山后一切已经和自己有了关系,或许他也喜欢男人,所以他能理解山弈的一切。
或者说,他是同情山弈的。
“其实山弈也很该死吧,不然先帝不会这么想除掉他。”常生漫不经心的说到。
“我不这么认为。”孟想没有疑问常生为什么会知情山弈之事,他解释道:“山弈该不该死只有当年的人知道,据当日我们见到的老者所说,山弈根本没有动过夺帝位之心。”
常生呼吸困难起来,哑声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没有凭什么,我就是信他。”孟想继续说道:“除非山弈不喜欢先帝。”
常生整个人脸色苍白,眼球周围布满了血丝,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是啊,除非不喜欢。”
孟想可能因为贪杯的原因,没有太在意常生的情绪波动,他继续说道:“其实我有时候感觉山弈根本没死。”
“为什么?”
“你仔细想想,水元县案件和山弈有什么关系?毫无关系,之前冷世没死的时候我也认为是他干的,但是现在冷世死了,那就定有其他人。”
“或许是冷毓铭干的呢?”
“不会,”孟想起身看着夜空中挂着的一轮明月继续说道:“他是个侠肝义胆的武林盟主。”
“孟哥很有自信?”
“嗯,这次来到江州后,钱知府一家人的案件指的就是那批宝物,而那批宝物肯定也与山弈有关。”
常生盯着孟想的背影看了很久,最后苦笑一声,心里默默说道:宇文怀,你拿什么个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