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无奈一笑:“我那里舍得和他置气。”
常生愣了愣。
俩人往客栈的方向走着,孟想问道:“小生,你讨厌我喜欢男人吗?”
“不讨厌。”常生想了想又说道:“这也不是你自己的错。”
“是啊,也不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是天生的。”
常生听着孟想有些落寂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是天生的,他也是父母赠予的,他无法改变。
“孟哥。”
孟想回头看着常生,以为是常生还在担心自己,他苦笑一声说道:“不用担心我,就是你家王爷讨厌我一辈子,我还是不是得好好活着。”
常生上前又问道:“孟哥,你是不是喜欢王爷?”
“嗯,很喜欢。”孟想搂住常生的肩膀,竟然撞到了也就不瞒着了,他道:“但是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男人。”
常生听到这这话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良久后他才小声说道:“我...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孟想并未多想,揉了揉他的头,笑道:“我的小生果然是最好的,孟哥有你这辈子足矣。”
常生很想告诉孟想,他喜欢他,他想问问孟想喜不喜欢他,可他不敢问,毕竟他不想失去孟想。
深夜的街上空无一人,孟想拉着常生说说笑笑回了客栈。
而慕枫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直到见他安全进了客栈才出来。
常生其实早就发现慕枫跟在身后,只是他不确定,毕竟慕枫从来不会对谁这么上心,所以他心里猜测的也没错,自家这个小王爷怕是对孟想也有些一些想法。
“王爷。”
慕枫转身返回,问道:“他同你说了什么?”
“一些心里的琐事罢了。”
慕枫和常生对视一眼后意外没有发火,也没再质问:“我劝你离冷毓铭远点,他打的什么注意我想你应当知晓。”
常生应了一声:“常生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慕枫没再说什么,一路回了驿站。
转眼来到江州已有月余,南宫钊的案件依旧毫无进展。
南宫钊杀死钱知府此事倒是好处理,只要查出钱知府贪污证据,便可以上报朝堂从轻发落他。
毕竟钱知府不止贪污这一项罪名,对当地百姓肆意加税,乱占良田,甚至有买官这样一说,当律他是死罪。
现在问题出就出在那晚在巷子里死去的人是钱知府儿子,而刀疤无故死在钱知府灵堂,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南宫钊一人之事了。
而那晚和慕枫交手的人又是谁?此人不但熟悉慕枫的武功,甚至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这又是一大难题。
现在钱知府的所有罪证已经收集到手,可要不要上报朝堂,慕枫犹豫了。
孟想和冷毓铭三进知府家才探出的一些消息,只是事情远远超过了众人的预料,即使冷毓铭这样闯荡江湖,见多识广的人也在得知孟想分析后倒吸一口凉气。
他这有半月也没去找过慕枫,但是现在不是计较他个人私事的时候,两人在客栈梳理一番思路后马上赶去了驿站见慕枫。
见面后慕枫显然注意力分散了。
孟想先是问了一番钱知府和南家人的渊源后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南大侠当年是被钱知府害死的?”
南禅点点头:“当时我并不在江州,但是跟随着他去的人确认就是钱知府的人。”
“他怎么就确定是钱知府干的?”孟想问道:“钱知府武功都不会,打得过南大侠?”
慕枫接过话说道:“他只出力就好,不必亲自前去。”
孟想思考后问道:“那当年是因为何事杀了南夫人?”
南禅整个人都精神没有那么好,他有些悲痛的说:“当年钱知府让保送官镖,是进贡给皇上的贡品,价值连城,但是中途突然被劫镖,阿钊母亲便是死在他们手下。”
“你的意思是当时南大侠没死?死的是他夫人?”孟想追问道。
“是。”南禅轻叹一声说道:“等我接到消息赶回来时,他已经失踪了。”
“失踪?”孟想脸色有些不解道:“所到底死没死,你们也不知道是吗?”
“死了。”南禅继续说道:“当时有人存活下来。”
冷毓铭问道:“那人在何处?”
“尚在镖行。”南禅会意让人去找人来。
孟想又问道:“那南师傅为何当年没有追究此事?”
南禅握紧我双手,低声道:“为了南家,我不能和皇上作对。”
“皇上?”孟想疑问到。
而在场的众人也也是越听越糊涂,这事又和先帝有何关联。
慕枫突然心里一惊,抬头对上孟想的眼神,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孟想轻微摇摇头,他想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