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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2 / 2)


云瑶能清楚察觉到胤禛身上散发的冷意,只是他一直隐忍没发,不知道以后爆发了会不会砍掉她的头。

这时她又无比怀念她御前巴图鲁那副字,小心翼翼偷瞄了他?一眼,拿起勺子舀着燕窝粥慢慢吃起来。

燕窝粥放了糖甜甜的,在嘴里蔓延开来,云瑶却无端觉得着甜到发苦。她想起乡下百姓家里养的猪,过年前要宰杀之前,总会抓紧时机多喂一些,养肥了才好杀了吃肉。

云瑶感到她如今就是那条被养着的猪,默默吃完粥,胃里沉甸甸的又有些不舒服,她强压下恶心,勉强笑道:“爷,时辰已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回去早些歇着吧,妾身等药熬好之后,吃完也去睡了。”

胤禛冷冷盯了她半晌,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原来你真?是不愿意跟了我,汗阿玛的旨意你不敢违抗,让你难受得都肝气淤积了,当?真?是苦了你!

既然你如此不情愿,我也不是那等强人所难之人,你好生歇着吧,我回前院去了。”

云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顾不得胤禛,挤过他?冲出正屋大门,扶着栏杆一阵狂吐,直吐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帕子递到她面前,她也没管是谁,伸手接过来擦了脸。

她扶着栏杆又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直起身,发现胤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旁边,手掌轻轻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进去歇着吧。”

墨菊在外候着,见?云瑶呕吐时就机灵去倒了清水来,正要递过去伺候她漱口,这时听到胤禛的话忙上前要扶云瑶,他?沉下脸喝道:“下去!”

云瑶见他?将火发在了墨菊身上,只扯了扯嘴角,接过墨菊手上的清水漱了漱口,犹觉着头晕眼花,腿脚发虚,怕再惹了他?便没有拒绝,由他揽着她回了卧房,脱了外衫半倚靠在炕稍歇着。

胤禛站在炕前,静默了半晌后道:“你无需如此紧张,等下把药吃了好好歇着,也不用早起去正院请安了,我会差人给福晋说一声。”

云瑶呆住,她压根儿没想到,还?要早起去给正室请安之事,既然胤禛这样说,她才不会为了劳什子的贤惠懂事,没事早起自找苦吃。

她觑着胤禛黑脸,乖乖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欢呼雀跃起来,他?这等人自是君子一诺,说不强她所难,肯定就不会再来管她。

开心之余,云瑶又有些后悔,先前得她可把李格格得罪狠了,要是她被放出来以后,再发疯咬人怎么办?

李格格还不算最可怕的,主要是胤禛这一番动作,福晋肯定只会把帐算到她头上。福晋管着家,一声令下,随便克扣点吃食什么的,她就只能干瞪眼。

胤禛转身离开,云瑶不由自主伸出了手,嘴里哎了一声。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眼中不知道是烛光还?是什么,她只瞧见闪闪亮亮的,听他声音仿佛含着无尽诱惑:“你叫我吗?”

云瑶听得头皮直发麻,横下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鼓起勇气道:“爷,皇上赐给妾身的那副字呢?”

胤禛眼中的光散去,脸色阴沉得几?欲滴水,额头的青筋都冒了起来,上前几?步走到炕边,云瑶以为他要揍她,唬得嗖一下滑进被窝,拉开被子蒙住了头。

“爷怎么会跟女人动手!”云瑶紧紧拽着的被子一下被掀开,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去看他?,不期然看到他凑近的脸,这下她双眼瞪得滚圆,惊恐不已。

“你给我死了这条心,你生是爷的人,死了也是爷的鬼!”

胤禛嘴里的热意喷了云瑶一脸,她抬手想去挡,被他顺手拽着握在了手中,“女巴图鲁,光有一身蛮力,那是莽夫!”

云瑶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握住不放,两人互相来回较劲,她干笑道:“爷才是巴图鲁,不不不,是智多星加上巴图鲁,妾身认输,爷可以放手了吗?”

胤禛目光沉沉,终是放过了她,大步走了出去。

墨菊也捧着药碗走了进屋,走到炕前道:“格格,药好了,奴婢试过,不冷不热刚刚好,奴婢喂你喝了吧。”

云瑶坐起身,伸手接过药碗,微笑着道:“不用,我自己吃就好。”她才低头喝了一口,就听到屋外一阵哗啦巨响,吓得她手一抖,差点把药碗都摔了。

“怎么回事?”云瑶忙让墨菊出去看,自己也披上外衫,下炕提着鞋走了出去,见?胤禛背着手站着,只那挺直瘦削的背影,就让人惧意顿生。

原本养着睡莲的圆缸,倾倒碎裂在地,水流了满院子,金鱼在青石地面上偶尔弹跳蹦跶。

云瑶看着石阶上的那条金鱼,顿时明白了过来,世人讲究个吉利,她才进府,圆缸里就死了金鱼,胤禛定是觉着晦气了。

他?眼中淬着冷意,厉色道:“苏培盛,把院子里的人都叫来!”

院子伺候的几?人很快到了,连着墨菊,皆大气不敢出跪在了地上。胤禛扫了一眼,“是谁负责看管圆缸里的金鱼?”

他?声音不高不低,听到后却令人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两个粗使小丫鬟重重磕了个头,颤着声先后回道:“回爷,是长福送来以后,就由奴婢负责喂养看管,先前奴婢喂的时候,见?都还游得欢快,奴婢实在不知为何突然金鱼就没了。”

跑腿的小太监长福慌忙磕了个头道:“回爷,是奴才从府里领了金鱼,再交到花儿手里,奴才交的时候,金鱼也还?好好的,奴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胤禛冷然道:“既然都互相推脱,听起来金鱼死了你们都没半点子责任,连条鱼都看不好,留着你们还有何用,都拖下去给我打?,打?死为止!”

地上跪着的人吓得簌簌发抖,不断磕着头求饶。云瑶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也觉得讽刺至极。

以前她与魏珠差点为了几?只虾丧了命,现在这些人又要为了一条鱼丧了命。她心如明镜,做奴才的哪里有自己的主意,都是上面的主子吩咐下来,他?们按照上意去办事而?已。

出了事倒霉的是听命办事的下人,始作俑者却半点责任都不用负。云瑶不会圣母心泛滥,除了感念自身,亦觉着这几?人的命,怎么都比条鱼贵重些。

云瑶上前两步,轻轻拉了拉胤禛的衣袖。他?侧头看着她,眉头微蹙,“你别管,进去歇着吧,这些狗奴才当?差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留着也无用。”

她扬起笑脸,细声细气地道:“见?血也晦气呀,爷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胤禛凝视了她半晌,终是转过头沉声道:“既然你们的主子好心为你们求情,这次就饶了你们一条狗命,滚出去一人领十板子,若是下次再不用心当?差,爷拆了你们的骨头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出自徐志摩《沙扬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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