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我是觉得啊,之前传言卫姑娘跟六皇子之间有些什么,我本来是不信的,夫人这么一说,我又信了。按照夫人的话来说,要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清白的,又哪会有流言呢?”
这种流言早就有了,是真是假众人不知。
而杨槿琪可以确定这事儿是真的。她记得非常清楚,这位卫姑娘在未成亲前就跟六皇子有了首尾。这种人也有脸说她?
左相夫人顿时怒了:“信口开河,没有教养,竟然敢如此污蔑我的女儿!”
“刚刚左相夫人和卫姑娘说我女儿时不是挺厉害吗?就是有教养的行为吗?”韩氏气势上也不遑多让。
左相夫人被气得不行。没等她说出口,就听到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看槿琪根本就没说错。那日在三皇子府,本郡主亲眼看到卫姑娘跟六皇子躲在一棵桃树下卿卿我我。”
“你胡说,我没有,不是我。”卫絮茹的声音略显尖锐。
“本郡主污蔑你?难道那鸳鸯戏水的荷包你没送给六皇子?还是说,你想让本郡主再说些什么。”
卫絮茹脸色惨白。看着母亲愤怒地眼神,嘴唇哆嗦起来。
此事左相夫人也知道一些,怕那清荣郡主再说出来什么。再看女儿这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怕她着急之下暴露了被人看出来端倪。
因此,没敢反驳清荣郡主,而是强露出来笑容,跟熙国公老夫人告了别。
等左相府一行人出去后,杨槿琪看着清荣郡主,握了握她的手。
随后,接着刚刚的话题道:“那日我的确见过林家大公子,也见过三公子。只是,那日我摔倒了,扭伤了脚。恰巧三公子路过,见我可怜,扶了我一把。可巧的是,这事儿被大公子看到了。大公子不知怎的,上来就骂了三公子几句。因着三公子刚刚救了我,我看不惯,就说了他几句。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编造出来这等流言蜚语来污蔑我。”
说着说着,拿起来帕子抹起了眼泪。
一边抹泪,一边又道:“还有什么迷药,将军府下人们帮忙,简直是莫名其妙。那三公子身边只有一个小厮,府中又没有人听他的话,他如何指使得动那些下人。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可怜的琪儿啊。”韩氏也在一旁抹泪。不过,这泪却比杨槿琪的要真实多了。
这便是杨槿琪的主意了。
如若是一个姑娘真的失了清白,定然不会出门。
她能出门,能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就已经让流言消散了两分。
而流言既然已经传了出来,而且还是真的,有迹可循的事情,那她就难以全盘否定。
倒不如再这个基础上,编造一个于她有利的版本。
影影绰绰,真真假假。
有那这一旁看戏的夫人道:“听说那大公子的确跟三公子不和,经常欺负那位庶子。”
“是啊,我也听说了。那庶子老实得很,常常被欺负。”
“可这大公子为什么这么做?”有人忍不住提出来质疑。
有人回答:“王夫人,你这话问的,还不是欺负庶弟。”
有人仍旧不信:“可他也编排了平安侯府,这胆子是不是……”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他本就是个傻的。”
听到这些质疑,杨槿琪止住眼泪,义正言辞:“事情如何,自在人心。若是大家不信,我敢跟大公子和三公子对峙。到时候再把府尹大人叫过来,好好查一查案子。”
她就不信了,林绍钰敢站出来跟她对质,敢把府尹大人叫过来去家中查案子。如若真的查了,倒霉的人就变成他了!
听杨槿琪这般说,越来越多的人信了。
“要真是这样,那大公子也忒坏了些。”
“简直烂了心肠!”
还有人嘀嘀咕咕:“应该是假的吧,要不然这姑娘怎么还敢出府。”
“肯定是假的,要是真的,那庶子早被平安侯打死了。”
一听这话,很多人恍然大悟。
想到刚刚那位左相府姑娘心虚的样子,再看眼前这位坦荡荡姑娘,众人觉得,杨槿琪的话非常可信。
若真是被那位庶子轻薄了,平安侯府还不早就打上门去了。可平安侯府没动静不说,这位姑娘也一脸坦然。
不过,也有人不信。只是,当着平安侯府的面也不敢再议论什么。
此番结束之后,世家贵族中除了林将军府和平安侯府的流言,又有了新的流言,比如左相府四姑娘和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