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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吃醋(二更)(1 / 2)


这一晚,是惠仁送林妙妙回的家。

泡在浴桶里,林妙妙左思右想,越想越不淡定。

小暴君生气了,听见她说只当他是哥哥,不会与他成亲,气坏了。

能把一个小屁孩儿当成亲对象,林妙妙也是服了小暴君!

可话说回来,自己干嘛要和宁婉倾讲那番话?小暴君喜不喜欢她,和自己有关系吗?难道自己退出了,他俩就能修成正果?

还是自己心虚了,觉得小暴君一直不喜欢宁婉倾,就是她在中间搅和的?只要有她在,小暴君就不可能看上别的女人……自己是这么想的吗?

“宁姐姐,你就安心嫁给世子吧。”

世子是不会娶你的。

“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

但再好,世子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啊啊啊啊——

林妙妙,你太虚伪了!

林妙妙一头扎进了水里。

洗过澡,秋月给林妙妙擦湿漉漉的头发,姚氏进屋,从秋月手中接过棉布:“小厨房熬了绿豆汤,你去看看好了没?”

“是。”秋月退了出去。

姚氏一边给女儿擦拭一边笑着问:“和世子玩得怎么样?世子有没有说你今天很漂亮?”

“没。”林妙妙无精打采地回答。

姚氏困惑地拢了拢女儿柔软的发:“怎么了?和世子闹别扭了?”

要是闹别扭就好了,偏偏是讲了那么不留情面的话,怕是把他得罪高了,这家伙不会像前世那样记仇在心里,过了十来年还想着怎么折腾她报复她吧?

林妙妙生无可恋地睡了。

王府

景王妃坐在书房练字,景王也搬了桌子来与她一起练,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写完一张字帖,起身出去,景王拦住她,轻声道:“你要去哪里?”

景王妃白了他一眼:“睡觉。”

“你房间在那边。”景王指了指左侧,“东西都准备好了。”

景王妃淡淡一笑:“我去和儿子睡,王爷自己歇息吧。”

然而当她来到景熙门前,却狠狠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世子从下午便把自己关在房里了,晚饭都没吃。”惠仁禀报道。

景王妃柳眉蹙起:“怎么搞的?和那丫头吵架了不成?”

“好了好了,回房吧。”景王说着,轻轻揽住了她肩膀。

景王妃却冷冷地拂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林侧妃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王爷不在她身边陪着,却跑到我这边风流快活,王爷是想告诉我,你有多在乎我?”

景王定定地说道:“青鸾,我一直是在意你的。”

“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景王妃自嘲地说。

“青鸾……”

景王妃落寞地说道:“真在意我,当初就不会放弃我,你已经做了选择,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青鸾,青鸾!”景王追上去,景王妃却冷冷地合上了门。

……

傅望舒的案子仍在调查之中,林妙妙坚持否定女尸是傅望舒,让案件回到原点,现在,赵铎开始努力寻找傅望舒的家人,试图对女尸的身份进行再一次的确定。

根据左邻右舍以及林家人提供的线索,赵铎先找到了傅辰良,傅辰良从傅望舒那儿顺了一笔钱,还了赌债,正在场子里逍遥快活,听说官差上门,以为是景王妃来找他麻烦了,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

赵铎将他揪出来,向他道明了事件原委,他紧张得不得了的神色,却在这一刻缓缓松了下来:“哦,不是王府的人找麻烦啊。”

赵铎心道,果然是和王府有过节,但很快,赵铎皱了皱眉:“可能是你女儿死了。”你这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

傅辰良如今是一百个不愿意与傅望舒扯上关系,倒豆子似的把傅望舒的身份讲了出来。

赵铎听罢,就是一惊:“她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确定?”

傅辰良抓了抓脑袋:“我不能人道,成亲后碰都没碰她一下,那婆娘却突然大起了肚子,你说孩子是不是我的?”

竟是有这样的内幕,不过这个似乎与案件没多大关联。但出于习惯,赵铎还是拿笔记下了,又问傅辰良道:“不论如何,你养了她那么多年,对她应该比较了解,回衙门与我们验一下尸吧。”

“你都说泡烂了,还有啥好验的?”傅辰良恶寒地说。

赵铎道:“还有一处地方存在一点生前的标记,她右耳后有一颗痣,你可记得傅望舒的这里长痣没?”

傅辰良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这个,你可能真得问她娘,都是她娘带她的。”

“那她娘现在在哪儿,你清楚吗?”赵铎问。

“她八岁还是九岁那年,她娘就跟人跑了,鬼知道去哪儿了?”傅辰良不耐地说道。

赵铎提笔记下,又问:“她娘家人呢?可知她行踪?”

傅辰良道:“她家不是京城的,爹娘早过世了,只剩一个哥哥,但她与她哥关系不好,打与我成亲就没来往过,相信我,她不可能去找她哥。”

赵铎作为一名官差,自然不能用赵铎的想法去判断案情,他在疑点那一栏记下了傅望舒舅舅的消息,并问了详细住址,又道:“能再问一下,她走的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比如,她为什么突然要走?是你做了什么她无法容忍的事,还是……”

“诶我说,你到底是在查傅望舒还是在查那婆娘?”傅辰良没好气地问。

赵铎道:“任何与案件有关的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现在你辨不了尸,唯一能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傅望舒的只剩你妻子,我们必须找到她。了解你妻子出走的原因与经过,能帮我们更好地判定寻找的方向。”

“得,你们也不容易。”傅辰良啜了一口茶,细细回忆起了那个闷热的午后……

从茶楼出来,赵铎热得浑身都湿透了,手下一名叫小勇子的捕快撩起袖子给他打扇,并道:“赵哥,就这么放傅辰良走了吗?您说他会不会在撒谎?”

“撒什么谎?你会为了逃避认尸说自己不能人道?说自己被妻子戴了绿帽?”赵铎两句话便把小勇子问住了。

小勇子苦恼地说道:“可照他所言,他既没打那个女人,也没骂那个女人,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与人跑了,是不是太奇怪了?不会是……他多年来怀恨在心,忍不下去就把人给杀了吧?”

赵铎拍拍他肩膀:“在没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前,你的猜测,只能是猜测。”

小勇子气闷地啧了一声:“想知道傅夫人的真相,得找傅望舒,因为傅望舒是那天最后一个见过傅夫人的人;可是,如果找不到傅夫人,又根本弄不清傅望舒究竟死没死……这、这、这完全是一个死局嘛。”

赵铎沉默,老实说,办了十几年案子,头一回碰到这么棘手的。

“赵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小勇子问。

赵铎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说道:“傅辰良刚说了一个傅夫人情夫的名字,先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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