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马文才用偏方替他降热,梁山伯当即朝马文才道谢。
马文才摆手,“这偏方我也只是偶然看来的,真正有多少用谁也说不好,还是山伯兄福气大。”可不是福气大?高烧多日现在看起来除了虚弱再没其他问题,就连虚弱大夫也只是说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梁山伯眼中浮出了几分笑意,“文才兄的恩情,山伯永世不忘。”
马文才摸摸鼻子,“那什么,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件事相求。”
“文才兄请讲,若是我能做到,定不推辞!”
马文才快速将亲事的事情说了遍,“我已经见过祝英台,她很不好,绝食抗议,饿得躺在床上起不了身,我同她说了这件事,她倒是愿意帮我,可是你……”
梁山伯打断他的话,“文才兄不必说了,我答应。”
马文才:“真的?!太好了!”
梁山伯嘴角含笑,“就如英台所言,你对我二人本就有恩,如今又是救我一命,不过是一点虚名,有什么不肯的。”
马文才又呆了几日,见梁山伯能下地了便准备告辞,回去争取早日将祝英台娶进门。
马文才喜滋滋的回了家,幻想着早日把事情解决,然后四处游玩。
过了几日,马夫人急匆匆的将他叫了过去,“不好了,不知道有谁散播了你和六皇子婚约的消息,祝家那边知道了。”
马文才愣了一瞬,“那祝家是什么反应?”
马夫人面上浮现出几分怒色,“那祝老爷就是个贪图富贵之人!他居然借此让我们把聘礼加厚一倍!还让我们给他祝家诸多便利!包括他家子侄的仕途!”
马文才眼睛微睁,马夫人胸口剧烈起伏,“他还真当我们非他家女儿不娶了?!我这就让人退亲……”
“退什么亲?!”马太守从外面走进来,神色严肃,“现在退亲,那就是功亏一篑!”
“不过是一时的利益,等事情了了……”
马太守看着马文才,眼神温和了些,“文才,你放心,爹会护着你的,你先忍一忍,祝家……”
马夫人也冷静了,“说到底,都是那天杀的六皇子!”
马太守瞪她一眼,“慎言!”
马夫人抿抿唇,转过头不说话了。
马文才点头,“我知道,多谢爹娘费心为我筹谋。”
等回到房间,问之拿着一封书信过来,“银翘托人带给我的,说是祝小姐给公子的信。”
打开一看,发现祝英台果然也在信中写了这件事,让他有时间过府一叙。
马文才看完后就让人准备礼物套马车去祝府,问之不解的看着他,“公子?”
马文才叹了口气,“观她信中言语笔迹,怕是情绪太过激动,还是去看看的好。”
祝英台果然不太好,之前绝食抗议,后来马文才来劝过后才开始进食假意答应嫁人,本想着过些日子就能同梁山伯团聚,哪知道祝老爷居然搞出这一出。
祝英台一气之下,竟是气病了,看见马文才来,只觉得无颜见他,“文才兄,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父亲如此贪得无厌,怕是一旦和马家有了姻亲,便会如附骨之蛆……”
马文才笑着打断她的话,“好了,别说这种话,现在这时候,哪里还找得到其他人?再说除了你,你觉得其他女子我能信吗?”
“你能同我说这件事,说明是真心待我如兄长,那我也不瞒你,你觉得,我马家是那等任人欺负作威作福的家族?”
祝英台捂脸呜咽道:“我知道,所以我必须阻拦这场婚事,不仅是为了马家,也是为了祝家好,毕竟除了父亲,还有我母亲兄长等人。”
祝英台哭了一会儿,抬头露出红肿的双眼,眼中已不复悲伤软弱,“文才兄可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说通我父亲女扮男装外出求学的吗?”
“那段时间家里有点不顺,我便趁机买通了一个道士,说我要外出躲几年,不然在家里不仅会克自己,还会克家人,最好是到有文圣气息庇护的地方洗清我身上的厄运。”
“母亲哭求不止,说在外安排庄园让我住下,再请个夫子教导我学识就行了,不然一个女孩子外出何其危险,兄长也这样劝父亲。父亲没答应,没两日就替我准备好了一切送我离开。”
马文才心中一凛,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祝英台露出一个笑,“文才兄觉得,一对有情人被家人不允,被迫分离,生死相隔,最后殉情消散于天地的故事怎么样?”
“世人皆知我祝英台心悦梁山伯,被逼嫁人,未进马家门,我父亲便是想找马家的麻烦也不行。”甚至马家还可以借此敲打祝老爷。
祝英台歉疚道:“只是要麻烦文才兄,替我和山伯准备新的身份,越远越好,若是留在附近,怕是会让人认出来。”
“之后文才兄也可借此发挥,被骗受伤无心婚事,或者其他理由,看到时候情况发挥,文才兄觉得可否?”
马文才没有回答,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原来梁祝化蝶就是这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