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黄鼠狼随后就出来了。
虽然说这一群黄鼠狼都是一家子,但是长得高矮胖瘦不一样。
除了各自长相不同之外,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每只妖怪都吃得胖乎乎的。穿的也干干净净的,和其他地方的妖怪相比,这些妖怪举止和生活习性更像人族,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点儿爱干净。
此时就是晚上,天上有一轮圆月,乌云散开之后,圆月旁边遍布了星子。
这边山峰上坐着夫妻两个,山峰的下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黄鼠狼,都是以原形示人,个个皮毛油亮,而且有的黄鼠狼在月光的照耀下,两只眼睛居然是绿油油的,看上去特别吓人。
金月站在山峰上对着四面八方看了一眼,刚才敖烈说有一万多只黄鼠狼遍布了山中,金月这个时候再用点兵数稍微数了一下,那不是一万多,而是有两三万。
要是把这群妖怪送到黄狮子兄弟那里,他们弟兄几个除了能气的狮子吼之外,并不能将这一家子黄鼠狼收复的服服帖帖,所以金月这个时候也放弃了把这群黄鼠狼带到竹节山的打算。
刚才求饶的黄鼠狼在同伴的拥护之下抛掉了祈求之色,昂首挺胸的要往山峰上来。
金月并不想让这些妖怪来到自个跟前,但是敖烈拦住了她,想看看这黄鼠狼是怎么打算的。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看着这黄鼠狼一步一步的走上来,对方这动作这神态简直是像那些人族的官员一样,背着手迈着八字步,神情倨傲。
而且来的还不只是这一只上了年纪爱装模作样的黄鼠狼,后面还跟了几个看上去年龄要小一些的,他们抬着椅子桌案,还有几只黄鼠狼捧着果盘儿。能从这些黄鼠狼当中看出几分浩浩荡荡的排场。
这些年轻的黄鼠狼快跑几步,把桌子桌案摆好之后,桌案上面又放好了果盘儿,在椅子上又铺好了软垫儿,几个人恭恭敬敬的低下头,等着这只老黄鼠狼坐上来。
金月看着这老黄鼠狼这一番做派,直觉的牙疼,而且是自己的毒牙疼的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咬他们几口。
“行了行了,老东西,别摆谱了,是你们跟外边的那些人说的,说这里有一颗女娲娘娘当年遗落下来的补天石”
老黄鼠狼对于金月的问题听到了之后,也只是掀起眼皮子并不回答,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有一只黄鼠狼赶快把一杯香茶递到了他手中。
这黄鼠狼用茶盏盖拨了拨茶水,美滋滋的喝了一口之后,才把杯子放到了桌案上。
这一番做派结束之后,老黄鼠狼还是没有说话,趁着月光看到了金月怀中抱着的一张古琴,这张古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以这老东西的眼光看非金非玉非石。
再想到刚才那一支曲子将自家的孩儿们震得头脑发晕。对这张古琴就生出了一种贪婪之心。
“你们是哪里来的妖怪,按规矩来说,到了我们的山头上就应该来拜拜码头认认主人,我们让你们在这里走动,你们才能四下走动,这才不会犯了规矩。”
说完又伸出枯瘦的手端了茶盏,美滋滋的又喝了一口,小眼睛又瞄上了古琴。
金月刚要说话,敖烈就拦着她,“对不住了,我们在家的时候可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咱们妖怪向来是强者为尊,谁有本事听谁的,可没听说过还要向地头蛇低头的。”
“年轻人,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话你没听说过吗”老黄鼠狼强压着怒气,因为实在眼馋这一把古琴,想要弄清楚这俩妖怪是什么来路,要是惹不起的那就不要惹,要是没什么门路就别怪黄家的爷爷们狠心无情了,“我老人家活的时间够久了,算的上交友广阔,认识的妖怪也多,承蒙大家看的起,都给我几分面子,你们是谁家的小辈儿报上名来黄爷爷放你们俩一条活路。”
金月趴在敖烈耳朵边小声地说,“别跟着妖怪说这么多,我看着这妖怪在这里摆谱子心中烦躁,不如咱们两个将他们家的人杀得溃散,到时候抓几个不大不小的妖怪来问问不就行了。”
敖烈也没有受气的爱好,听金月这么说,点了点头。
“老黄鼠狼,你少在我们跟前冒充大头蒜,我问你,你们家这些子子孙孙有几个手上没粘上命债的谁给你们出主意用女娲娘娘的名头招摇撞骗”
老黄鼠狼一听,心中非常生气,他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聚拢了这么多子孙孝敬自己,别说此地的那些神明了,就是自己出了门远近几百里的妖怪见了自己也是恭恭敬敬的。
心里面想着,既然这两个小妖给脸不要,那就别怪我老人家翻脸无情了。
想到这里把杯子往旁边一扔,另外一只枯瘦的手拍在作案上,作案上的那一些果盘儿被拍的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
这老妖怪别看着枯瘦如柴,掀起桌子来力气是非常大。这桌子朝着金月和敖烈砸了过去,金月往旁边退,就见敖烈提起宝剑劈了过去,桌子被宝剑的边锋破成两半儿。
一招化解了危机,在桌子刚刚破为两半的时候,黄鼠狼就心生不妙,当了一个臭屁,立即变作原形蹿了回去。
破损的桌子倒向两边儿,两人冷不防被臭屁熏到,这臭屁差点让夫妻两个当场显出原形。立即腾云驾雾飞离这里,在半空中狠狠出了一口气,金月擦了擦眼泪,“快臭屁我了。”
敖烈招来一团水汽,两个人同时一头扎了进去,洗脸洗鼻子
弄好了之后,熬烈说,“那老东西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