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没说话,被抓住的手臂紧了紧,箍住姚珠的腰,轻轻打了个哈欠道,“天不早了,睡吧,醒来就知道是不是梦了。”姚珠轻“嗯”了声,将自己贴在胡清身边,慢慢闭上眼睛。
一觉醒来,姚珠睁开眼就看到如玉贴过来的脸,吓得瞳孔一缩,差点没跳起来,刚要抱怨几句,就听如玉“咦”了一声,道,“姑娘今天气色真好,昨天肯定没有做噩梦。”
姚珠后知后觉,装作没有看到如玉脸上的揶揄,不在意打量了眼屋内,起身洗漱穿衣,十分随意的问了句,“爷呢?”
如玉一脸崇拜开口,“姑爷一大早就起来去后院练剑了,姑娘要不要也过去看看?程先生还夸姑爷剑练的好,迅速又有力道,耍起来威风凛凛。奴婢偷瞄了一眼,觉得姑爷练的比程先生说的还要好,快的几乎看不到剑身在哪。若是奴婢也有这功夫,以后就能保护姑娘了。”
姚珠忍不住嗤笑,“你还想学功夫?”
“当然。”如玉满脸放光,乐滋滋跟姚珠说自己遇到的事情,“程先生说了,让奴婢每天早起一个时辰,他教给奴婢一些浅显的功夫,虽然打不过高手,但是小毛贼还是可以虚晃两招的。”
“哦?程先生竟然还会功夫?”她前世可不曾听说。
如玉使劲点头,“姑娘你不知道,程先生功夫可好了,刚开始姑爷和程先生切磋的时候,差点被程先生给打败了。”
姚珠眼中光芒一闪,率先出了屋门道,“这么厉害,我倒是要去看看了。”
谁知,等主仆两人到了后院,除了一个正在整理兵器的杂役以外,并没有一个人。姚珠问杂役胡清的位置,杂役头也没抬指了指书房的方向,手中没有任何停顿。等姚珠离开,她都没注意到那杂役抬起头时,眼中闪过的寒芒。
远远看到了书房紧闭的房门,还未走近,站在外面的侍从已经几步上前禀报完毕,等姚珠走到门前时,书房的门被打开,露出胡清带着笑意的眉眼,“醒了?爷让厨房准备了饭菜温着,可吃了没有?”
姚珠笑道,“想跟爷一起吃呢,等了半晌也没看到人,听如玉说爷和程先生在后院比武,谁知过去后人都不见了。”说着,姚珠的目光看向书房内,程先生青灰色的衣衫一闪而过,姚珠道,“我还以为程先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想武功竟这么高,竟然连爷都打不过。”
胡清和程先生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听了姚珠的话自然猜的出她话里的意思。程先生也不再躲闪,从胡清身后走出来,对姚珠行礼道,“姨娘谬赞了,不过是些杂耍的手艺,比不得爷武艺高超。”
姚珠看着胡清笑而不语。
胡清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程先生使了个眼色,拉着姚珠的手进了书房。
书房正门迎宾墙上挂着一副书画,画中山水之间船只寥寥,却颇有一番意境。姚珠从不喜这些画作诗篇,更不识得谁的笔迹,只是看得舒服,便多瞧了几眼。瞧得多了便觉有些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一时却未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