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姚珠身上趴了个沉的要死的家伙,她只能趁空挤出几句话来,抱着胡清的腰慢慢倒退回榻上。好不容易将胡清安置好后,却被胡清揽住腰,姚珠死活起不来。
“喝什么醒酒汤,爷又没醉。”胡清嘟囔,
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姚珠黑了脸看着面前闭着眼的男人,“都说胡话了,还说没醉。”
这还当着人呢,就扑在她身上。若是没醉,他怎么可能当着人就做出这种事?!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姚珠将胡清脸上的头发拂到一边,轻声问道。
胡清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逐渐绵软。姚珠以为他睡了,拿下胡清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下床来。
如玉端了蜂蜜水来,姚珠让如玉去打盆热水来,自己喊醒胡清喂他喝下。然后让如玉把水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自己洗了毛巾给胡清擦脸。
“你去厨房,让他们熬点浓粥一会端过来。”姚珠吩咐道。
“那醒酒汤?”如玉问。
姚珠想了想,“醒酒汤就算了,爷马上就要睡觉了,不如熬点浓粥,这样第二天醒来也好受些。
”
如玉领命前去,屋内只剩一睡一坐两人。
姚珠转过身去洗帕子,一转身就看到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炯炯的望着她。
“你醒啦?我让人熬了粥,一会喝了再睡。”姚珠惊喜的笑道。
胡清笑笑,伸手抚向姚珠的肚子,来回摩挲了半晌,道,“我若是让你回并州,你会不会恨我?”
姚珠一惊,拿着帕子正帮胡清擦拭额头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她收回手没说话,将帕子在水中甩了两遍,将水拧干。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姚珠拧帕子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尤为嘹亮。
等了半晌没听到胡清下面的话,姚珠甩手把帕子又扔进了盆中,卷起了一阵水花很快又落了下去。
姚珠甩甩手,“为什么?”
“因为我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怕护不住你。”胡清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话说出来说是解释,不如说更像借口。
姚珠咬了下唇,道,“我回并州,你就能护住我了吗?”
“我会给母亲写封信,让她照顾你。”胡清开口。
“那谁去保护太太呢?”
胡清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姚珠抬眼如去看胡清,眼中已经蓄起了眼泪,“我回了并州,就不会死了吗?你知不知道,想让一个人死有多容易?或许只是一口毒酒,也许只是一杯凉茶。等你生了病,拖延你请大夫的时间,给你吃的药里加减点东西,也许什么都不用做,眼睁睁看着你熬到只剩一把骨头,熬到连呼吸都没有了……”
姚珠想起死亡时的情景,她躺在破财房屋的冷炕上,只有柳儿一个人站在自己的榻前,连给她烧纸都做不到。
“你……”胡清没想到姚珠这么大反应,顿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可是你连你要做什么都不告诉我,连为什么要把我送走也不说。”姚珠任泪水落下,滴在胡清抚在她肚子上的手背上,“我曾说,你若是不喜欢我了你就说,我绝对不纠缠,自己转身就走。”
“我没有……”不喜欢你。
只是护不住你。
以前有个平王他阻止不了,现在又来了个皇上。无论是哪个,都不是现在他能得罪的。
但凡平王想要的,皇上哪次不为他得到?就算得不到的,也都被毁掉了,有时连个渣都没看到……
他以前听闻过,只是以为三人成虎夸大其词之说,可是今天晚上他看到了董先生的腰……
楚人好蛮腰,平王也喜欢。
只不过楚人是喜欢女人的,而平王喜欢的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