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玉的软弱,她是气的要死。明明是被人欺辱了,不想着去为自己报仇,反而在那自怨自艾。若是自己都放弃了自己,还能指望谁去帮助她?
她这个主子吗?她明明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帮助,虽然不是她自己出马的。
但是,就算她再气,也不能替如玉做这个决定。前世她对不起如玉,今生她也没能帮助到她,反而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受累,还被人抓走受了这么多苦。说起来,还是对不住她。
“姑娘,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如果谁敢这样对我,我绝对要让他好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如兰握紧拳头。
姚珠看了如兰一眼,赞叹道:“还是你省心!”
如兰自得的扬起头。
公堂上,胡清身穿官服坐在上首案桌后,董先生支了个方桌坐在右侧下首,公堂两侧站着一排排衙役,地上跪着七八个和尚。和尚头顶戒疤跪的方方正正,若不是姚珠知道这些人是真正的人面兽心,说不准会认定胡清冤枉了他们这些‘得道高僧’。
公堂外的人群里传来小声嘀咕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最终有人受不了大声喊道,“大人,你是不是抓错了,这些大师傅怎么看都是老老实实的僧人,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呢?”
“对啊对啊,我前段时间去山里迷了路,还是这些大师傅帮忙给我指的路。”
“大人一定是弄错了……”
……
“肃静!”
胡清一拍惊堂木,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不管何时,惊堂木总是这样有用。如兰捂嘴偷笑,姚珠也把放在如玉身上的心思收回来,认真看着胡清判案。
时隔这么长时间,终于又能听到胡清拍下惊堂木的声音了。
说起来,挺怀念的。
姚珠将手放在桌面上撑住下颚。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千篇一律的问话,姚珠轻轻露出个笑容。不过,这个案子可不好审。这些和尚的背后,可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寺庙而已。前世胡清为了这个案子,差点连头上的乌纱都没保住,虽然到头来也不过是虚惊一场。
今生这个案子这么早就被翻出来,不知道对现在还没有在江宁站稳脚跟的胡清来说,是好还是坏。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那个人已经来了江宁,早点晚点都没有什么关系。
只要胡清在他在的时候把这个案子翻出来,把证据摆出来,现成的把柄,不怕他不动心呐。
在姚珠思绪万千的时间里,胡清的审案也陷入了僵局。因为庙里除了如玉外没有找到一个女人,甚至说女性的尸体。于是和尚们拒不承认自己的寺庙里藏了女人,更不承认自己贱/淫了良家妇女。说起如玉,只说前段时间有贼人上山,他们出手赶走了贼人,当时他们带着的女子四散逃开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们也不可能到处寻找。因此有人逃到了地窖中上不来也是有可能的。
还说胡清请他们来,他们就来,只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如果胡清能在庙里找到他们奸/淫的女子来指正他们,他们愿意跟他们对质。当然,如玉除外。
面对跪着的和尚和外面看热闹不嫌事多的百姓,明知道和尚是个狡猾的,却仍不能将他们绳之于法。只好将人先送到牢房,容后发落。
百姓四散离开,留下眉头紧皱的胡清和一干衙役。
胡清看着面前的惊堂木似乎在想着什么。
“爷可有什么好办法?”董昊起身朝胡清拱了拱手。
胡清扭头看向董昊,开口道,“你那个老乡可还在?让他出来说说吧,也算给他个机会,看看够不够格待在我身边。”
董昊一怔,顿时大喜。当时将他老乡引荐给胡清的时候,胡清只是寒暄一直没有开口表示,他本来以为没机会了,谁知道现在胡清竟然主动提起来了。他深深行了一礼道,“谢大人,我即刻喊他前来。”
董昊领命前去。
胡清踱着方步慢慢走到后堂,看到姚珠并没有什么惊讶,反倒露出个了然的笑容问:“你梦里可梦到了这些?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想要跟我说的?或者,你可听出来了什么门道?”
胡清应该是有些着急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急。姚珠仔细想了想,仍然猜不出什么头绪,便道,“爷问我这么多,到底想让我回答哪个?”
“就谈谈你梦里的事情吧,关于这些人的。”胡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