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个月里他知道了乌云珠的真面目,也放下自己对多尔衮对孟青的成见重新认识她。如果说一开始他对这次穿越抱怨过,痛恨过,那么现在他就是无比的感谢上苍,哪怕这个地方没有奴才伺候美婢环绕,吃饭穿衣都得靠自己动手,他也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就是……福临看了眼已经醉的睡过去的孟青心里有些忧愁,或许是之前做的太过分,她到现在也还不曾依赖他,信任他,心悦他。
第二天孟青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她揉了揉有些昏沉发胀的脑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缓了一下才爬起来洗漱。
她找了一圈没有看见福临的踪影,慢悠悠的踱步到厨房,打开锅盖,锅里有一碗温着绿豆粥,炉子里还有一碗熬的奶白色的鱼汤,孟青慢条斯理的把东西都吃了,搬着凳子坐在大门口发呆,她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索性盯着第一子跑圈,目光涣散的看着肥溜溜的第一子,偶尔给它丢一个松子,看久了差点又睡过去了。
福临拎着羊奶回来就看见做到门口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的孟青,急忙拍醒她让她去床上躺会儿。
孟青摇了摇头:“不睡了,睡了晚上该睡不着了。”她盯着他手里的桶:“里面装了什么?”
“羊乳。晚上给你做羊乳杏仁酪,给你煮一碗羊乳杏仁露。”福临歪了歪桶给她看了眼,孟青瞬间就没有了兴趣。
孟青对羊没兴趣是有渊源的,一开始福临逮了一公一母两头羊,后来又逮了一头母羊,圈养在一块儿,或许公羊觉得这两头母羊就是它的妻妾了,自觉把两头母羊揽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孟青和福临打它们的主意。
虽然它是头很有责任感的羊,但是毕竟它也只是一头储备粮,是福临专门养着以备不时之需给孟青补身子的,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能保护的好自己的大小老婆,所以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稍微瘦弱一点的小妾成了福临锅里的羊肉汤,然后进了他和孟青的肚子。
公羊作为一只争气羊,没多久母羊就怀孕生崽了,孟青得知母羊生崽之后第一时间拎着桶兴冲冲的去挤奶,但因为业务不熟练挤的母羊咩咩叫都没挤出多少奶来,急的满头大汗的孟青并没有注意公羊已经走到她身边了,于是沉迷挤奶的孟青被公羊飞起一脚一蹄子踹脑袋上连人带桶倒在一边,当场头昏眼花脑袋冒星星,头上肿了个老大的包,在床上躺了两三天脑袋才不晕乎。要不是孟青说情,护妻心切仗蹄子行凶的公羊早就被福临炖掉去阴曹地府陪它小老婆了。
孟青留它一命纯粹是羊肉吃腻了,而且大热天的吃羊肉非得补出鼻血来,还是留着冬天在宰吧。
不过从此之后,她拒绝去羊圈,挤奶的活儿也一并交给了福临。
羊奶照喝,挤奶喂羊打死不干。
当晚孟青美滋滋的喝了一大碗羊乳杏仁露,吃了两块羊乳杏仁酪,还吃了一大碗饭,瞬间吃饱喝足之后瞬间恢复了精神,感觉自己又是条好汉。拉着同样吃饱喝足无聊的发霉的福临打扑克,两个人玩到凌晨两点多才扛不住倒头睡过去,第二天不意外的两个人都起晚了。
“不能堕落下去了。”孟青喝碗粥把碗一放:“我们去砍柴吧。”
福临看着自从那晚醉酒之后就跟他亲近了不少的妻子点头,然后把碗筷收拾洗好,两个人带着柴刀锯子就往山上跑。
砍柴一般都是选择好烧耐烧的,比起穿越之后力气大了不少轻轻松松能拎起二百斤的福临来说,孟青就是个弱鸡,她喘着气把一棵跟她腰差不多粗的杉树松树放倒,准备晒干了到时候做火引,松树和别的树不一样,因为有松脂的原因它本身就比较好燃,一点就着还耐烧,不过也比较难砍。所以和一直在砍杂树杉树的福临相比,她一直就挑松树下手。
树木放倒之后收拾好,主干可以留着搭架子或者是做凳子桌子什么的,分枝枝桠晒干带回去就是柴。孟青把砍好的树木收进空间特地留出来的空地里,下山之后带到家里院子外晾晒,到时候拾掇好放进柴房,方便又省事。
这个时候山上的蘑菇和松茸基本上就不见了,两个人砍柴砍的乒乒乓乓的也没有不长眼的动物跑过来送菜,孟青对此颇为遗憾。
虽然很多动物都已经吃腻了,但是她现在沉迷于储备粮食的活动中无法自拔,恨不得每天把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