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安然皱眉有些疑惑,淡淡地看了眼时也,转身走进时家。
时也见她不理自己,心下忐忑了一下,立马跟上去。
他走到安然身边,咳了一声,然后故作随意地不满道:“你哥哥来找你,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安然没理他,自顾自地开门,然后进门去找家里的急救箱。
时也心里惴惴不安,破丫头不会真生气了吧?
自己误会她红杏出墙,又不明不白地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生气也是正常的,他在心里好人地替安然想。
所以接下来安然走到哪,他跟在哪,手心里都捏出汗了,要不要他服个软,给破丫头道个歉?
他在心里跟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他是个男人,应该大度,安然是他的未婚妻,四舍五入就是他女人,他应该包容她。
安然终于找到了急救箱,时也此时就在她身后,纠结要不要给安然道歉纠结得入迷,也没有注意到安然的动作。
所以安然转身的时候,两人就差点撞上。
距离有点近,时也一愣,破丫头……皮肤挺好的,冰肌玉骨,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
安然本来就被这些事弄得心烦意燥,此时时也又杵到她面前,她心里一下蹿起一股无名之火,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时也,不耐烦地“啧”了声。
时也被推开,顿时清醒,因为刚刚竟看破丫头看得入了迷,有些懊恼。
安然坐到沙发上,将急救箱打开放在茶几上,见时也还杵在那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还站在那里,要不要我你拍个时尚大片?”
时也心里委屈巴巴,这破丫头也吃了火.药吗?
他走过去,扬着下巴,满脸傲娇:“干嘛?”
就是配上他脸上的青紫,一点也没有威慑力。
安然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说:“坐。”
“真是烦死了!”时也嘴里不耐烦的地抱怨着,身体还挺诚实,丝毫不见勉强地就坐在安然身边。
安然一手拿了面前蘸了医用酒精,另一只手略显粗鲁地固定住他的脸,给他擦酒精消毒。
时也心里莫名愉悦,心想破丫头还挺贤惠,要是她一直这样,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和她结婚的,就是再温柔点就好了。
他美滋滋的,身后的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想起两人的误会还没解决,他脑袋被安然固定着不能动,就斜着眼睛看着安然,问道:“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问什么?”安然手上一个用力,似笑非笑地说:“问你为什么在和人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和别的女人约会?”
“嘶~你轻点。”时也眼泪花儿都被痛出来了,他瞪了眼安然,又心虚,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有意的?”安然挑眉。
“不是!你别这样说,我不渣!”时也一时竟然有点紧张,像是为了掩饰他的紧张,故意瞪着眼睛提高声音说:“我是被骗去的,你不能冤枉我,我没有出轨。”
安然手上又是一个用力,随意地说:“我们又没结婚,你这不算出轨。”
时也不敢置信,有些生气地问:“你都不生气吗?”
安然似是不解,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时也此时心里拔凉拔凉的,亏他刚才还忐忑半天,结果人家根本丢不在意。
时也越想越气,气呼呼地质问:“那你哥说要退婚,你什么意思?”
安然低垂着的睫毛颤了颤,撩起眼帘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满口的无所谓,说:“这不正合你意吗?反正你也不想和我结婚。”
时也气急:“我问的是你!”
安然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又将消炎的药挤在手指上,再涂在时也脸上,挑眉意味不明地说:“我的意思就这么重要?”
柔软的指腹触到脸上,让时也心里一漾,安然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来,转移话题道:“那今天你看到了我为什么装作没看到?”
她的意思很重要,刚才安遇说的那些话,让他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知道安然是怎么想的。
但时大少爷,肯定是不会承认这种他觉得丢份儿的事情的。
安然看了他一眼,故作不解道:“不是你说的不能让学校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时也被她的回答一呛,只觉得脸上更疼了呢!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好气地问:“我说什么你就听吗?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安然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药旋好盖子,放进急救箱里。
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在里面找出来了一段录音放出来——
“我说我这辈子是不会和你结婚的!去学校了,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两的关系,谁说谁是狗!”
真是气势汹汹,振振有辞。
放完了,安然好暇以整地看着时也,一字一句说:“我可不想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