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慎张了张嘴,可什么话也没讲出来。
他想到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想到打开房门后,独自一人与小猫喃喃自语的关越,心难受起来了。
和以为关越喜欢盛景的难受不一样,这种难受更偏向于一个词,心疼。
祁慎放下书包,深吸口气后赤脚走向关越,在他跟前蹲下,抬手给他擦了眼皮上沾到颜料,深吸一口气问:“对不起。”
关越一愣,不知道祁慎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
“祁哥,你怎么了?”
可能是蹲着太累了,祁慎干脆在这个凌乱的地毯上坐下来,他整个手掌贴在关越的后脑勺上,倾身上前一点儿,与关越额头贴着额头。
他低喃:“这几天,我为了竞赛,早出晚归,你孤单吗?”
关越想说自己不孤单,是他自己心里有事,所以没跟着祁哥跑的,可张了张口,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不仅说不出不孤单三个字,还忍不住挤进祁慎怀里,紧紧的抱住祁慎的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竟然掉下来了。
关越自个都惊到了,慌忙坐正,想要把眼泪擦干净,可眼睛不受他控制,就是要掉眼泪。
“奇怪?奇怪……”关越拼命的擦眼睛,一双漂亮的眼睛给他擦得通红了。
祁慎捉住他的手,哄道:“别擦了别擦了,眼睛都要擦坏了。”
关越求助的看向祁慎:“祁哥,我不知道,我不晓得……我没想哭的,好奇怪啊,我为什么会掉眼泪啊——”
祁慎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边亲边说:“因为我没照顾好你,都是因为我。”
祁慎不吝啬言语,用他自个最温柔,最亲昵的语气,终于是让关越不哭了。
并不宽阔的房间里,有四散的颜料,有乱丢的纸屑,床上的杯子也是卷成一团。
过于年轻的男孩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抱着同样年轻的少年人。
夕阳的余热,让相拥的两个人,起了一身毛毛汗。
但两个人都不在意。
祁慎摸着关越的后脑勺,轻轻问:“你乖,告诉我,刚才跟小猫说什么了,行吗?”
关越紧紧掐抱着祁慎的腰,哽咽着,控诉着,求助着,“我、我想让它告诉我,盛景为什么要杀大哥,为什么杀了大哥以后,又要——”
因为不解,因为难过,因为悲恸,关越激动的肾上腺激素飙升,声音也大了几个度。
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很痛苦的埋在祁慎脖颈,轻轻的问:“又要收养我。”
祁慎是个聪明人,他一口气松下了,另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小崽子确实对盛景爱恨交织,但不是懵懂爱意的爱,是珍爱家人的爱。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年轻的小崽子,失去了所有,是流浪的小猫,盛景给了他一个避风港,给了他一个家。
失去的亲情,盛景全都补给了他。
可就是因为这样,关越才会如此难过,愤懑,还有不解。
祁慎亲了亲关越的耳朵,问:“那为什么要问小猫呢?小猫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想知道,可以告诉他,告诉关斐,然后去找盛景问个明白。
关越笃定:“它知道,它以前都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拉斐尔(不屑):鱼唇!本喵才不会写字!
盛·爸爸·景:我写的:)不写要被你这个憨憨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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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星期天上架
争取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