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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5(1 / 2)


乔建良和唐艺父母都在外面散步还没回来,整栋房子都黑魆魆,周围没路灯亦十分黑沉,如果不是这一声喊,乔西都不会发觉四周有人。

小镇不像城里,居民楼得按小区划分,这里的所有房子都沿着街道弯弯扭扭地座落,而房子门前就是停车的地方,所以要找人不难——沿街转一圈,认车子就行。

只是乔西没料到这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小镇比较偏远,一般很少有人会过来,乔建良和唐艺都没说,谁都不知晓她的动向,结果还是被对方找到了。

这次出来倒没有故意躲避的意思,只不过念及开年后局势将会更加动荡,所以就带乔建良出来了,低调行事降低乔家的存在感,远离纷争,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傅北打过很多次电话,她都没理会,想着各自静一静,毕竟有些事都还无法释怀。

现在看着傅北,不知怎么了,空气都好像凝滞住,牵扯着她的一呼一吸,烦闷压抑感骤然袭来。

傅北走到面前,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与之对视。

方才隔得远看不清楚,现在走近了,能瞧见她眼下的青黑,唇色也白,比之以前气色差了很多,这阵子定然经历了不少事,否则不至于成这个样子。乔西红唇阖动,张了嘴却没话说,总感觉太久没见过似的,空落感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情绪漫上心头,堵住了所有的言语。

离开城里之前两人还在僵持,现下见到了,僵持淡了两分,却凭空多了无力感,或许是宁静的小镇生活洗刷了乔西心头的烦恼与芥蒂,导致此刻见到傅北,她不再像原先那样,而是静静站定,没有任何多的想法,连躲避都不会。

傅北说:“乔西……”

声音与梦里一般,相差无二。

乔西止住了摸钥匙的手,抿抿唇,没有回应。

然而不等她有任何举动,像是怕她又不见了,面前这人先用力把她搂住,手扣紧了她的腰,拢着不让动。

乔西被弄得有点不舒服,就立时挣了挣,不料反而被钳得更紧了。

傅北风尘仆仆,身上的味道如往常清冽,她有些执拗,也许是失而复得让行为变得格外不寻常,没了往日的淡然与镇定,手下的动作都染上一丝慌乱与焦急。

“就是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在这里。”

一个人若真的想躲起来,任凭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难找到。乔西跟乔建良忽然之间就走了,谁都没告诉,向外界隐瞒了所有行踪,如果不是唐艺那条朋友圈发出去的时候习惯性带了定位,至今还找不到在这里。

现实不像电视剧演得那么神奇,动用手段就能立马找到人,假使对方有意躲着,一街之隔都千难万难,何况是这种连监控都没有的小镇。

乔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冷不丁被这人再次揽住腰身,往旁边阴影处带去。

她有一点排斥,但更多的是别扭,不适应这样的傅北,便想推开对方。

“你放开……”

说得很小声,毕竟小镇这么大一块地,除夕夜街上时不时就有人走过,不好意思在外面就搂搂抱抱,又不敢说话太大声把路人吸引过来。

孰料傅北置若罔闻。

“听到没有,让你放开。”乔西性子上来,方才那点不清不明的感受已经退下去,现下怎么都不自在。

傅北强势,却并不是在强迫,只是她太用力了,好似随时都要把人融进自己骨血里,不让分离,弄得乔西很有束缚感,忍不住就像把她推开些。

“别动,抱一会儿——”这人径自说,声音压得很低。

她一直在找乔西,眼下局势变幻莫测,又不敢轻举妄动,不论做什么都不能太明显,就怕被对手拿捏住把柄,那些急红了眼的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昨天就知晓了乔西在这里,可白天在一众人眼皮子底下不能轻易行动,只能等到今晚连夜赶出城。

见到人,紧绷终于放松,不安落地。

可惜乔西不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意,实在被勒得不舒服,就没好气地说了句:“你发什么疯,大过年的……”

傅北没有回答,在她话都没说完的中途就用行动告诉她,到底发什么疯。

情难自控,克制而隐忍,占有欲强到快要迸发。

所有话头都被一一吞噬,连反抗都不能,乔西被迫承接这个吻,她太过意外,被这些行径搞得云里雾里,连这人的反应都还没搞清楚,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急匆匆的吻就如同泛滥的江河水将她冲刷。

连连退却,可被傅北抢占卷挟住。

傅北将手掌在她后脑勺上,不让有任何的退缩。

这人从来不是这个样子,就连当年分别之前,她依然从容淡定,万事不能惊扰,好像永远都掀不起波澜,不动如山。乔西根本没想过这种情况,她只是把该做的都做完了,离开一阵而已,只是没有把行踪告诉任何人,确实,适应这边的生活后她也想过以后要不要多出去走走,试试离开江城,去见识一下大好河山,从头到尾没把这人考虑在内,傅北能有什么反应呢,就那样罢了。

现在却是截然相反,她被她弄得颇无措,对方的热切像火,滋啦炙烤着,烧着她的躯体与意志。

不适应与没来由的空落让乔西有所防备,这些时日里的无声纠葛教她下意识有所防备,给自己加上一层伪装。

两人你追我赶地纠i.缠,终究是乔西先落败,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傅北钳住了她的下巴,毫无章法地亲吻,乔西狠心轻咬了下,这人非但没退缩,反倒更深入些。

一个吻并不温情,一方在表达自己强烈的情感,一方不懂,反而有些莫名其妙的恼,倒不是愠怒,就是无端端生出了火气。

待结束,傅北仍旧不松手,拢抱着人,说:“我想你。”

说话像方才那个吻一样没有章法,没有任何铺垫,亦没有用柔情似水的语气来说,就淡淡三个字,犹如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乔西面上不为所动,给自己织了层网,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她咬咬红唇,记起以往那些令人厌烦的过往,想着当年自己也是这般没出息,那时的她卑下如草,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老太太走的那一年她在傅家门口守了多久,可终究还是一场空。

不知道怎么了,以前那些酸楚与苦痛,忽然像火山爆发一样涌现出来,她现在已经很少再想过往的那些事了,刻意将那些难堪与不舍掩埋在心底,不去触碰,一直都装出一副绝不在意的模样,毕竟有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抓着不放。

此时被傅北这般对待,她性子上来,佯作没所谓的样子,说:“怎么,舍不得啊?”

语气比对方还要平淡,故意压制着情绪,显得分外疏离。

一句话说得难听,有意不给对方台阶下,可傅北却顺着接了句:“舍不得。”

干脆,果决,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

言罢,还偏头伏下去亲了亲她的颈侧,温柔又张扬,头一回不加掩饰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和言语。

兴许是这一晚的风太大,吹得人不能思考,才让乔西有了这样的错觉,一点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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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夜晚,电视机里放着欢腾喜庆的春晚,家家户户亮如白昼,好些人在外面聚堆聊天、打牌,少数人才会待在家里,大部分都出去凑热闹看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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