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寻闭着眼睛,将头趴在洛天宝的腿上,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手臂,痒酥酥的。这个动作之前的郑寻打死也不会做,洛天宝摸着他的头发,保护欲爆棚。
两天过后,李家掌舵人,李乾的爸爸,意外从楼梯上滚落身亡。洛天宝擦擦自己的耳朵:“我没有听错吧,哥,你是不是在骗我?”
洛天启摇头,弯腰从桌子上拿起一支修剪精致的白玫瑰插在花瓶中:“世事无常,他还以为自己能活很久呢。”
洛天宝拍手叫好:“谁让他这么折磨我们郑寻来着,都是报应!”
葬礼上,李乾穿着黑色的西装,口袋上别了一朵白花,冷眼看着大哥和二姐在葬礼上争锋相对。
“既然爸爸没有立遗嘱,那么所有的东西我们都应该平分。我别的不要,只要集团。”
李芝优雅的抚弄鬓角的钻石头饰,对自己的大哥说。
李承讽刺的转过身:“芝芝,不是大哥不愿意。集团向来都是传给李家长子,你既不占长,也不是子,凭什么继承?”
参加葬礼的人不自觉的分成了两部分,默默的站在了两人身后。李芝身后的人明显要比李承身后的人多,并且那些人大多是拥有李家股权的人!
李承额头上冒出汗珠,开始心慌了:“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凭什么继承我们李家集团!你们就不怕她突然嫁人,将我们集团拱手送给一个穷小子吗?”
李芝勾起殷红的唇:“我的婚姻可以董事会投票,他么同意了我才结婚。倒是哥哥,要是集团在你手中,估计一年以后就会因为资金被抽调来买你的游艇,豪车,美人,而被拖垮。”
“你们别说了!”李母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只能靠李乾搀扶着。
“好歹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吧,这是你们爸爸的灵堂,要分家去公司的会议室,别在这儿啊!”
她撕心裂肺的叫着,不复之前贵妇人的形象,只是一个中年丧偶的可怜女人。
李承和李芝这才有些不自在,两人对了颜色,从葬礼上离开。
李母摇摇头,浑身无力的对躺在洁白花朵中的李父说:“看看你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和二女儿,在你的葬礼上就想着要分你的家产,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可不可悲啊,老头子!”
李乾扶着她:“妈,你别伤心,以后你和我过吧。”
李母点头:“小乾,你难过吗?”
李乾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实话:“毕竟是爸爸,还是有点难过。但要是说多痛苦,倒是没有。”
从小,李乾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孩子。他既不是长子,有着天然的优势,也不像李芝那样聪明,什么事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所以李家,从来就不可能属于他。
李母心疼的说:“在妈心中,你是最好的孩子。”
一阵轰隆的雷鸣声传来,远处电光闪过,淅淅沥沥的雨点打了下来。
远处一个人连雨伞都没有打,满脸惊恐的跑来:“不好了,大少爷在会议室晕倒,气息全无!”
李母听着这个消息,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撑不住,软软的晕倒在地。
短短五日内,李家这个大家族接二连三的死了七个人,送走了父亲,接着是大哥,第二天又是二姐,堂弟,李乾身上的黑色西装就没有脱下来过。
在李家工作的人连丰厚的薪资都没有要,直接就拿着行李匆匆的从李家大宅离开。
转眼之间,李家人丁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