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的话,橙乐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抬头看了一眼比她脸色还难看的祁潇然。
好怕怕啊!
祁潇然强忍着怒气,看着橙乐姌柔声说道:
“姌姌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橙乐姌抓住祁潇然的袖子说道。
“好!”祁潇然看了一眼抓在他袖子上的手,眼中宠溺仿佛都要溢出来。
橙乐姌笑着站了起来,她顺着祁潇然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手后,猛地收回,脸色发红,有些尴尬。
祁潇然有些遗憾的看了眼自己的袖子。
他抬头看着橙乐姌,伸手抓住她的手然后向外走去。
“啊啊啊!”曲媚儿躺在地上面容扭曲的痛苦大叫。
而她的脸有些地方已经被烧的黑乎乎的,整张脸恐怖不已。
一旁的许多女客都吓得不敢扭头。
而许多男客也是硬撑着直视前方,只是眼睛却不敢看地上的曲媚儿。
秦韵歌躲在祁潇玄身后,捂着脸,遮住了满是疯狂加得意的双眼。
这就是跟她做对的下场。
秦韵歌前世作为皇贵妃,自然是有不少本事的。
对于药理她谈不上有多精通,可跟普通人相比她也算是制药小能手了。
前世凭借自己配药,制药,不知多少后妃都在她手里玩完。她之前给橙乐姌下的‘醉红颜’乃是前朝宫廷秘药,而解药距今几百年早已失传。她虽会制药,可是解药她是真的不知道。所以‘醉红颜’一旦中了就只有死的份了。这也是她给橙乐姌下醉红颜的原因。
这次她给曲媚儿下的也是她自制的‘幻灵散’。顾名思义是种迷人心智的药。这种药沾了以后,只要有人加以引导,就会产生幻觉,而后沉迷于幻境。
曲媚儿中了药,回到宴会上的座位后,秦韵歌悄悄在曲媚儿耳边说了一句:
“姐姐,快看,明黄色的。”
曲媚儿微微皱了下眉,秦韵歌让她看什么?不会是想害她吧!
“妹妹。你是不是该去迎接你那亲姐姐了。”曲媚儿再次往秦韵歌伤口上割了一刀。
秦韵歌心中恼怒不已。她一脸委屈的看着曲媚儿:
“我姐姐哪里用的着我去,倒是姐姐你,若是不看可就该后悔了!”
秦韵歌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会提醒她?通过这几天的交手,她可是深深懂得了“人不可貌相”几字的深刻涵义。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跟她柔弱的外表差太远了。
不过,曲媚儿到底还是转过头看了过去。
顺着秦韵歌的目光,她看到了一团黄色的火焰。
接着,火焰变成了一把椅子。一只刻着龙凤呈祥的金椅。
她眼神慢慢变得不一样了。她明白那个椅子代表着什么。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秦韵歌。发现秦韵歌正恭敬又害怕的看着她。她扯着嘴角轻声笑了起来。
院中所有人都在她眼中消失了,只剩了那张凤椅。
曲媚儿站起身来,慢慢朝它走了过去。此时院中所有人都在热闹,以至于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她走到椅子旁边伸出手摸了上去,突然椅子座位向下一沉,她整个人都栽了下去,接着突然手掌一阵灼热,疼得她迅速恢复清醒,而后她发现她整个人已经置身火盆之中,浑身被灼烧的疼痛不已,鼻子里也充斥被烧焦的味道。
听到尖叫声,所有人都看向火盆,一看有人掉了进去,所有人都慌了。
“慌什么,你们几个快去将人捞出来,你们几个快去打水,快去!别愣了!快点儿。”管家迅速吩咐道。
看着被救出的曲媚儿,心中恼怒不已,这都是什么事啊!今日可是他家殿下的大喜之日,居然出了这么不吉利的事,这也就算了,偏偏受伤的还是三皇子新纳的小妾,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嘛!
看着浑身火已经熄灭,而人也烧的半死不活,看不出原形的曲媚儿,无奈叹口气朝新房走去。
橙乐姌和祁潇然随着管家来到前厅,祁潇然还不等橙乐姌看见,就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橙乐姌不悦的嘟着嘴使劲用手扒着祁潇然的手。
“别闹,看了会做噩梦的。”祁潇然温柔的在她耳边说道。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你快松开。”橙乐姌继续扒着祁潇然的手。
“祁潇然!快松开!我不要躲在你身后,你应该知道我可不是弱女子。别将我当做那种娇弱的小白花。”
祁潇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橙乐姌眼前一亮,接着她看到了地上的曲媚儿。
橙乐姌心中不由咂舌,秦韵歌还真够狠的,人被烧的和糊了没多大区别。这曲媚儿她就算没见过,可也听过她的艳名,能让京城不少达官贵人争相追捧的女人,就算达不到祸水的级别,那也绝对能称得上绝色。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了。
众人看着盯着曲媚儿不错眼的橙乐姌,惊呆了。他们真是低估了这位五皇子妃了,这都能看的下去!
“三皇子!对于这件事我想你大概应该给我个说法!”橙乐姌眼睛一眯,走到祁潇玄面前,声音冰冷的说道。
已经喝了不少酒有些晕乎乎的祁潇玄被橙乐姌冰冷的声音给冻的回了神。
“什么?你要说法?你要什么说法,我还没要说法呢!”祁潇玄眼神迷离的看着橙乐姌,只觉心口止不住的疼。他喜欢了她这么久,她却嫁与他人,她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呵!”橙乐姌轻笑了一声:“三皇子,今日可是我的大婚之日,你的这位曲姨娘可是让我的婚礼见了血的。”
“那又怎样?我要知道你到底给我什么说法。”祁潇玄此时眼中只有橙乐姌一人,其他的再也容不进他的眼里了。
“皇兄想要什么说法?”祁潇然看着祁潇玄一直盯着橙乐姌不放的眼睛,心中不悦。他眼神暗了暗,直接上前一把将橙乐姌拉到他身后,阻绝了祁潇玄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