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指着?自己的唇瓣道:“亲这儿。”
素和熙便又亲了裴玉质的唇瓣。
裴玉质抗议道:“不要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要唇舌交缠的亲吻。”
素和熙迟疑片刻,方才覆下了唇去。
裴玉质主动地松开了唇齿,迎接素和熙。
不知何故,他喜欢上了与素和熙接吻。
接吻间,他暗忖道:这是否便是食髓知味?我以后会喜欢上与师兄云雨吧?
一吻罢,素和熙松开了裴玉质,柔声道:“歇息吧。”
“嗯。”裴玉质阖上了双目,将后脑勺枕于素和熙的腿上。
素和熙本想练内功,被裴玉质这么一枕,便只能作罢了。
裴玉质并不娇生惯养,纵然这牢房环境恶劣,他亦很快睡着了。
素和熙注视着?裴玉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裴玉质的墨发。
他尚未想好待裴玉质登基后,他要如何做,他已要求裴玉质封他为后,但裴玉质迟早会另觅他人,他并不认为自己足够大度,能坐视裴玉质与他人卿卿我我,为他人生儿育女,可一想到自己终有一日要离开裴玉质,他便心脏钝痛。
倘若他并未伤了腺体该有多好,即使不能与裴玉质两情相悦,至少能让裴玉质怀上他的骨肉。
在他左思右想中,天色渐白。
那厢,素和熙离开后,严皇后立刻传召了太医为裴瑾嘉医治。
裴瑾嘉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许太医好容易止住了血,将血窟窿包扎妥当,才?去检查裴瑾嘉的左臂。
严皇后颤声问道:“如何?”
裴瑾嘉是她仅存的女儿,已失去了右臂,万一再失去左臂……
她恨不得以身相替,却什么都做不得,只能干着?急。
许太医蹙眉道:“十之八/九……”
严皇后打断道:“这左臂十之八/九能治好?”
“凶手下手太重,恕微臣医术不济,微臣认为四殿下这左臂十之八/九治不好。”许太医补充道,“能拿得起竹箸便算是上苍垂怜了。”
严皇后闻言,双目生泪,厉声道:“将太医署所有的太医传来!”
许太医禀报道:“今日只微臣一人在太医署值夜。”
“那便去太医家中把他们传来。”严皇后瞪着一旁的内侍道,“还不快些去。”
本来入夜后,宫门是开不得的,但庆平帝已驾崩了,当然由严皇后做主。
一炷香后,太医们陆陆续续地到了。
然而,每人皆是面露难色。
严皇后气极:“滚!你们都滚出去!”
太医们唯恐严皇后改了主意,将他们拖出午门斩首示众,眨眼间,已走得一干二净。
“废物!无一不是废物!”严皇后咬牙切齿地道,“都怪那死鬼引狼入室,让心狠手辣的素和熙有了可乘之机!”
她伸手抚摸着裴瑾嘉的面颊,自责地道:“是母后大意了,未能保护好你。”
五日后,庆平帝一案尚无定?论,但已排除了裴玉质、素和熙下毒的可能。
严皇后公开拥立裴玉质继承皇位,坚称裴玉质贵为皇长子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