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郝秉严那里?套不出话,他还没死心。
楚若渝既然已经和?郝秉严达成了?协议,就不会违约,所以想也不想地点了?头,“嗯。”
黄文波:“!!!”
嗯个屁!
郝秉严哪有本事教出这样逆天的徒弟。
当然,他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的,一张脸青了?红红了?青,最后他咬牙道,“那您能收我做徒弟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劳其心志,他为了?学好医术,就算给?郝秉严当徒孙,也认了?!!
楚若渝猜不透他丰富的想法,她不假思索地就拒绝了?,理由同样相当的不委婉,“你不行?。”
她收徒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黄文波本还在纠结着该怎么称呼郝秉严,没想到楚若渝没同意?,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可惜。
楚若渝见他十分失落,想着自己的行?医资格证还要靠对方,难得?良心过不去了?一下,“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互相切磋交流。”
黄文波的脸色忽然扭曲了?一下。
切磋?!
这特么也太看得?起他了?。
明明是单方面的教诲好么!!
黄文波艰难地点了?点头,“行?!”
他除了?听话还能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产妇成功地顺产了?一个小男孩。
廖主任看着皮肤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孩,险些?激动的哭了?,孩子的出生,代表他彻底从泥潭挣脱。
也可以有理有据地去和?家属对峙了?。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等楚若渝和?黄文波并肩走出手术室,那男人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他除了?连连赔不是,再也不敢有其他的行?为。
“行?了?,我要回?学校了?。”
听到这话,黄文波觉得?有些?梦幻,楚若渝那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了?,他扶了?扶额,“我这还有后续要处理,先不留你们?了?。”
郝秉严早就不想呆在这个地方,闻言,他带着楚若渝就离开。
他还有一肚子的问题等着问呢。
*
当晚,廖主任参加了?院里?准备的庆功宴。
原本在楚若渝的要求下,他对手术室里?发生的事三?缄其口,但几杯酒下肚,就控制不住嘴了?。
“不瞒你们?说?,以前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中医,效果?温温吞吞的,有个屁的作用啊?”
坐在角落里?的老者听到他这番悖论,神情逐渐变得?难看。
“但是今天,中医真就刷新了?我的认知。你们?不在手术室里?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有多凶险。我所有的手段都用尽了?,压根不能让那休克的产妇醒过来。”
“那小女孩倒好,进来之后二话不说?把我呵斥了?一通,我本来挺不服气的,但她拿出了?银针,给?那产妇扎了?几针,又放了?血,好家伙,那产妇直接就醒了?。”
“我当时?的眼?睛瞪的有这么大!”
廖主任已经完全醉了?,他比了?比自己的拳头,“还有啊,那黑乎乎的药汤也真挺管用,就算那产妇清醒了?,我也已经做好了?剖腹产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又有了?力?气。”
“真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高手在民间?,诚不我欺。”
在场的医生,都将信将疑的,廖主任都已经这么醉了?,谁能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啊。
笑一笑就过去了?。
唯一把廖主任的话认真放在心上的,唯有坐在角落里?的老者。
作为京市中医药大学的校长,他的地位不言而喻,只不过,没人认识他罢了?,听到最后他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在大家都放松意?识时?,他走到了?廖主任的身边,“你说?的小女孩是当真的吗?”
廖主任最不喜欢别人质疑他,他挺了?挺胸,“当然了?,我还私底下去找黄副院长问过,楚若渝是市中的学生,才上高一呢。”
真不知道小小年纪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
其实他挺感激楚若渝,她虽然救了?产妇,但深藏功与名,也就是说?,所有的好名声都被自己给?得?了?。
白占了?个便宜。
“她她她……”廖主任醉的舌头都已经捋不直了?,“她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没见到,黄文波在她面前和?孙子一样。”
上一秒还在黄副院长,下一秒就已经黄文波了?,廖主任肯定了?一下自己的说?辞,然后彻底昏睡过去。
葛校长的心都快跳出喉咙口了?,激动的。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为学校招揽各种各样的有天赋的学生,只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脉注入,中医才能够走得?更加长远。
能让廖主任夸得?天花乱坠,足以能证明楚若渝的本事。
既然这楚若渝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在高中呆个屁呀,简直是荒/废/青/春。
直接来中医药大学报道,当好苗子好好栽培。
没准以后还能成为中医界的领军人物!
对,就是这样!
葛校长默默地念叨了?市中好几遍,心里?终于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