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谁欺负谁，我看就不用说了吧。算了，我和二蛋怎么说也是一个村子长大的，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季家两兄弟就朝着油头走了过去。
谁知道楚天在他们背后缓缓道：
“什么就算了？大胆，给我揍！别忘了先把嘴堵上。”
“是！”
季长林身体一顿，在微弱的火光下，眼睛瞪的极大，仿佛遇见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他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二蛋的举动如此反常，为什么二蛋的力气变得如此巨大。
原来……早就死了，现在的二蛋是假的。
就连大胆也是假的，否则，他为什么要听楚天的吩咐？
季长林没有转头，拉着墩生快速朝着油头狂奔，同时喊道：“油老大，妖魔……”
话还没说完，季家两兄弟就被大胆捏住了喉咙。
两兄弟憋着一张红脸，在绝望中朝着油头望了一眼。
回想起刚刚的记忆，季长林想起来了，大笑之后的油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坐着的姿势也不曾有任何改变。
原来，已经死了。
油头软弱无力的侧翻在地，更是给了两兄弟一记绝望重击。
楚天捂着苏小小的眼睛，小声道；“接下来的一幕可能刺激你弱小的心灵，小孩子不要看。”
反抗没能成功的苏小小，无语的切了一声。
两兄弟就这样跟随老大去了，周围寂静的让人可怕，仿佛真会有妖魔出现一般。
楚天与大胆两人，合力把他们拉到大堂后面的空地。
有蜂雀侦查，一路上避开了所有人。
烧杀抢掠几十年，这个下场对季长林他们来说，算是非常幸运了。
如果按照法律定罪……
算了，在这里没有法，只有楚天自己的律。
……
第二天一早，等到所有巡逻小匪集合后，大家才发现，油头他们出事了。
人心惶惶且躁动不安的小院，直到六当家大喊一声安静才定住人心。
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巡逻路线，都是六当家安排的。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六当家仔细看着昨晚的路线划分，然后缓声道：
“老狗，昨晚你看见油头了吗？”
“回当家的，看见了。”
“木虫，你看见了吗？”
“看见叻。”
“鬼头，你见到了没有？”
“没看见，但我知道当时油头过去了。”
六当家按着油头的巡逻路线，一点一点排查问话，看看到底是在哪出事的。
每个小队的巡逻路线都有重复，遇到的概率很大。
就算没遇到，也能远远的看到对方的巡逻火光，或者从其他痕迹判断也可以判断。
从大胆开始，现场就变得有些诡异了。
因为从六当家的问话中就能知道，油头是遇见大胆之后才出事的。
没人怀疑是大胆做的，因为，大胆这标志性的冷脸铁面，谁能模仿出里面的精髓？
非熟悉多年，有哪个妖魔能做到？
六当家指着地图上的某一点，点了有点，凝眉沉思。
这一点正是虎义大堂，天盘山土匪心中的总堂，大当家的驻地。
虽说虎义大堂为了保持威严，附近不允许住人。
但，大当家就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