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这话莫不是在说,惠贵人与安常在是在撒谎骗皇上吗?”华妃斜着睨了齐妃一眼,说道。
“好了,都住口,休的胡言,一切自有皇上公断。”皇后轻斥道,随即柔和地转向皇帝道:
“今夜夜色暗淡,视物不清,惠贵人与安常在又受了惊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皇上还是仔细查清楚的好,免得冤枉了谁就不好了。”
“皇上皇后明鉴,嫔妾与在场的众宫女太监还有侍卫,都可以作证,他确实意图谋害安常在!”眉庄跪在地上,指着那侍卫道。
“你先起来,朕自会查问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皇帝伸手将眉庄拉起来,才继续审问那些宫女太监。
“惠贵人所言可是属实,你们可有亲眼看见那侍卫谋害安常在?”皇帝问道。
“奴才/奴婢确实亲眼看见了!”宫女太监们七嘴八舌地回着话,听得皇帝直皱眉。
“御花园的宫女太监何在?”皇后见皇帝的神色不佳,便开口问道。
“奴才/奴婢是在御花园里伺候的。”一个太监两个宫女开口道。
“你们可有亲眼看到那侍卫谋害安常在,如实招来,不得隐瞒。”皇后沉声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确实亲眼所见。”那小太监率先开口道,那两个宫女也连忙附和道:“奴婢也看见了。”
“当真?天色昏暗,场面混乱,你们确定自己看清楚了?欺瞒皇上,论罪当诛!”皇后施压道。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天太黑,奴婢不曾看清楚!请皇后娘娘饶命!”两个小宫女瑟瑟发抖地求饶。
“大胆奴才,居然敢欺君罔上,不要命了吗!”皇后震怒,让人将这三个宫女太监给拿下。
“皇上,您看这可如何是好!”皇后为难道,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
“皇上,嫔妾有话要说。”陵容虚弱的跪在地上说道,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身子虚弱就不必拘礼了,太医,安常在的身子如何了?”皇帝语气还算平和地问道。
“回皇上,安小主有轻微的溺水症状,水呛入肺腑,寒气侵入体内,又受了惊吓,需要好好卧床休息,不然恐落下寒体之症,有碍子嗣。”太医颤巍巍回话道。
“皇上!您要给安妹妹做主啊!”眉庄泣声道。
“太医,朕命你务必将安常在的身子调理好,不得有误!”皇帝命令道。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会小主医治。”太医趴伏在地上保证道。
“嫔妾谢皇上隆恩。”陵容哽咽着说道。
“身子要紧,你便先回去休息吧,朕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来人,送安常在回咸福宫。”皇帝吩咐道。
“谢皇上好意,嫔妾尚有话要说,求皇上恩准。”陵容强撑着身子轻声道。
“说吧。”皇上点头道,看向陵容的眼神有一丝怜惜。
“谢皇上。”陵容谢过恩,才继续说道:“嫔妾自幼生活在江浙一带,熟识水性,此次落水本可自救。可不知哪里来的歹人,硬是抓着嫔妾的斗篷意图将嫔妾拖入水底。若不是嫔妾及时将斗篷脱下,又用发簪伤了歹人的手,恐怕也撑不到真正的侍卫来搭救嫔妾!”
陵容缓了口气,继续道:“皇上,此次万幸落水之人是嫔妾,若真如了歹人的愿,是惠贵人落水,怕是……”陵容咬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嫔妾连累了安常在,被推入水中的本该是嫔妾的!是嫔妾连累了安妹妹!”眉庄泣不成声道。
“推入水中?何人如此大胆?惠贵人可有看清那人的相貌?”皇后怒道。
“嫔妾惭愧,不曾看清那人的相貌,只知道是个身着太监服的人。”眉庄道。
“这宫中太监无数,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皇后叹气。
“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有办法找到那个小太监。”陵容开口道。
“哦?安常在可是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皇后喜道。
“天色昏暗,嫔妾不曾看清那人的相貌。嫔妾看到那人推了惠贵人时,本想着去抓住那人,但当时惠贵人危在旦夕,嫔妾只能先救惠贵人。故嫔妾只来得及从那人身上扯下一个荷包,混乱中,嫔妾依稀记得,那人被嫔妾抓伤了手背。”陵容将手中被水淋湿的荷包呈给皇后,皇后又将荷包呈给皇帝。
“来人!给朕将所有手背有伤痕的人都抓起来,一个一个的给朕查!”皇帝吩咐道。
“皇上,您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就将这事交给慎刑司的人来办吧,皇上与众位妹妹也该早些回去休息才是。”皇后劝道。
“也罢,就依皇后之意,大家都各自回宫休息吧,太医,照顾好惠贵人和安常在。”皇帝吩咐道。
“是!臣遵旨。”太医领旨告退,一众妃嫔也各自散去,各自回宫,好好的一个元宵佳节,便这么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