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拿出手机，暗暗拍下了这一幕。
等曾璃小跑着出了公司，视频已经在公司群里疯传。
林小美的小群也炸了锅。
“曾璃，这是不是你干的？干的漂亮啊。”
“我就说了曾璃不是一般人吧。”
“内什么，谢谢曾璃，帮我们出了口气。”
气场+1+1+1……
曾璃憋着笑：“别光口头感谢我呀，我要开直播了，有空来捧个场吧。”
打开购物网站，她在直播器材的购物篮里点下了成功付款。
其实曾璃对财务一窍不通，可她确实是计算机高手，能突破系统的安全防护，查到秦月月跟陈平有一本内账。
不过她有一点不明白，何姐叫她这么做无异于打草惊蛇，等下次再查账的时候，即使知道他们有内帐，也一定再查不出毛病。
“何姐，你究竟有何用意啊？”晚饭时，曾璃问何姐。
何姐说：“你去过店铺吗？”
“去是去了一家，没看出什么毛病。”
何姐喝一口汤，慢慢咽下去：“你不是用U盘下载了内帐么，销售数据怎么显示？”
“数据倒是跟财报上差不多，不过贪污挪用的问题很大。”
“那些都留着，以后再说。”何姐又问，“以前在手机店，你一个月销量是多少？”
“销量嘛……我就呆了三个月，不算那次批发的两百台，多的时候每个月能卖一百二十台，少了嘛，□□十台也有。”
“那就对了，再算算店员。”
“店员？”曾璃突然叫起来，“啊。我知道了，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如果以我为标准，一个人每月销量是一百台，店里加上品牌促销员，总共是22个店员，那么22×100，一个店每个月的销量至少有两千台。”
“你终于想到了。”何姐点点头，“但他们给我的销售数据，一个月最多只有1200台，剩下将近一半的销售额……都没了。”
“去哪儿了？”
“我这两年没管事，陈平一定是另外开了一家手机公司，用我的场地，卖他们自己的货。”
曾璃跳起来：“他们真的好过分，现在开店成本这么高，员工房租税务这些大头，他们分文不出，却把一半的销售额拿走了，真是该死。”
何姐慢悠悠放下筷子：“也怪我，这几年，我的心思一直没在生意上，所以年年亏损，还搭进去不少钱。我也不瞒你说，我的老底快被掏空了，所以我想把那两间工厂给卖了。”
她顿了顿：“至于飞跃公司，我算了一下，飞跃如果按照正常销售是能赚钱的，前提是要赶走那些蛀虫。”
曾璃嗫嚅：“蛀虫赶出去以后……是不是就代表公司盈利了？”
何姐瞥她一眼：“不是不想负责吗？要股份的时候倒挺积极。”
“何姐，合同上白纸黑字的写着，盈利了我就有30%的股份，你可别赖账。”
何姐：我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