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上头有术法,你解不开。”元思蓁摇了摇头道,可看到李淮居高临下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说:“你早就换了?那信笺能留印子?”
元思蓁心中大震,没想到李淮心思缜密到了如此地步,不仅如此还将她逃跑的路线猜得一清二楚,额头上不禁冒出几滴冷汗,心里头更是着急脱身之法,若是跑不掉,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花鳞......”既然李淮知道信笺,必定不会放过早就盯上的花鳞,可元思蓁话一出口又觉不妥,连忙将语气软了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说:“那......那王爷想如何处置我?”
李淮的眸子深不见底,一时?间房中满是令人不安的寂静,元思蓁愈发心惊胆战,只求李淮能痛快给个?答案。
谁知李淮沉默许久后竟慢悠悠地说:“本王岂是和你一般不讲信用的小人,你我之契,还未到解时?,这些时?日,晋王妃可不能平白无故地暴毙,待我入主东宫,再来论论你的去处。”
元思蓁一听到“暴毙”两个?字,心中一急,生怕李淮入主东宫后真?让她暴毙,便?顶着他冷冽的目光争辩道:“明明是你不讲信用,当初你先?毁诺,还要借着假死灭我的口,怎么如今还.......”
她没想到李淮的脸色忽的一下更是阴沉,吓得她声音越来越小,不得不将最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咽了咽口水连忙改了语气,柔声说道:“我定会鞍前马后任由殿下差遣,做好王妃的本分,让人瞧不出一点儿端倪......”
可李淮像是不愿再多听她表忠心的言语,起身就往屋外走去,元思蓁懊恼地咬了咬嘴唇,终是狠下心视死如归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一路伏低做小极尽乖巧谄媚地回了长?安城。
这一路在车中,李淮虽未绑她手脚,可元思蓁却觉得自己被死死钉在了车里,不过现下冷静了些,她倒是琢磨出李淮话中之意,至少到他坐上太子之位前,还用得上自己,应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离着他事成之日应还有些时?日,还能再伺机寻找逃脱的机会,只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想到此元思蓁也不得不佩服李淮,这么个?心高气傲的人被她耍得团团转,竟还能再忍一段时?候,不过就怕到时?候李淮隐忍不发的怒火,会烧得她尸骨无存。
李淮一路无言,只不停翻阅着手中的案卷,像是全然没有她这个?人一般,直到回到晋王府,才面沉如水地看了她一眼。
元思蓁立刻展颜一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案卷放平整,轻轻扶起他的胳膊,柔情似水地说:“王爷下车要当心。”
她心里直骂自己狗腿,可此时?除了讨好李淮,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别的法子,反正在他面前低眉顺眼惯了,再谄媚些又有何妨,只当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淮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半晌才低声说道:“王妃倒是能屈能伸。”却没有将她的手甩开。
元思蓁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一路掺着李淮进了王府。
“是王妃!”一直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的玉秋见到元思蓁的人,连忙朝她飞奔而来,“吓死奴婢了!吓死奴婢了!还好王爷找到你了!没事就好!”
玉秋语气有些颤抖,还不停在元思蓁身上查看可有受伤,见她不过衣物上有些脏污,便?松了一口气。
元思蓁有些尴尬地拍了拍她的手,心想玉秋这样?子应该不像是李淮的眼线,“吓着你了,给你涨月例。”
“啊这......”玉秋没明白她没来由为何给自己涨月例,可瞟到一旁阴沉着脸的李淮,才觉自己有些逾矩,连忙行了个?礼退到一旁。
元思蓁也不再做声,揣着手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李淮,直到进了卧房,她才将一直拎在手中的包裹一放,默默端起桌上的茶盏,凑到李淮面前笑?意盈盈地说:“王爷,用茶。”
李淮连个?眼神也没给她,只微微张开了双臂,元思蓁立刻心领神会,飞快放下茶盏,手脚麻利地为他解开腰带脱下外衣,再一脸乖巧地坐到脚踏上,等待着李淮接下来的话。
“从今日起,没我的允许,你不得擅自踏出这间房半步。”李淮在房中立了许久,才微微扬首说道。
“外头都是王爷的影卫,我哪里敢逃啊,即便?有这个?本事,现下也没这个?心啊!王府里锦衣玉食的,不比外头风餐露宿的好过?”元思蓁低下头毫不犹豫地说。
李淮闻言却丝毫没有缓下语气,继续寒声说:“你若踏出去一步,我便?断那太监一根手指。”
这句话虽是说的花鳞,可元思蓁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手指往衣袖里缩了缩,心想花鳞果然也落到了他手里,也不知这狗男人到底布局了多久。
“他断不断手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元思蓁摇了摇头说。
她话音刚落,李淮便?转身毫不留情地出了房门,房门外虽没有落锁声,可元思蓁却知道此时?外头四面八方?都有监视着自己的眼睛,将她锁进了无形的牢笼中。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元思蓁的苟命日常感谢在2021-04-1322:53:54~2021-04-1423:38: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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