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街坊都传瑶乐郡主蛮横霸道。”
有人信奉眼见为实:“可瑶乐郡主本人看着不像会做这种事的啊!”
侍卫斜眼:“那是不长眼的混账故意讹诈我们郡主的,讹诈不成,就到处败坏我们郡主名声。”
“瑶乐郡主砸了人家好好的当铺总不是假的吧?”
“对,我去看过那间当铺,被人砸得面目全非,至今没敢继续做生意。”
“你们知道个屁!那当铺黑心奸诈,骗压穷苦百姓的救命钱,我们郡主看不过去,才将它砸了,你们有闲话的功夫,还不如去找苦主问个清楚。”
听侍卫这么一说,众人才恍然大悟。
之前信奉眼见为实的那人感慨道:“真是三人成虎,瑶乐郡主这般清丽端庄的少女也有人敢编排,明明做的是好事,可传到世人耳中,真相却又截然不同了。”
“可不是!”
茶客们一致认为以后不能轻易听信谣言。
燕长宁随宋垚踩着木梯上了二楼,还未进厢房门,就听见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嚷。
“放开我和弟弟!不然要你好看!”
“再不放手,本世子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啊!你敢捏本世子!”
“呜呜……好疼……”
燕长宁快步进了厢房,举目望去,忠王府的侍卫尽数倒在地上,而燕长平和燕长安被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制住了手脚,压趴在了膝间,动弹不得。
那人坐在椅子上,侧对着门口,半张脸朝向燕长宁,神态悠闲,两只手正分别捏着双胞胎世子肉嘟嘟的脸颊,边捏边笑道:“服吗?”
“不服!”双胞胎世子很有骨气。
“荣世子,放了两位燕世子吧!”宋垚好声劝阻道。
“表哥,揍他!”燕长安听到表哥的声音,急忙搬救兵。
宋垚有些尴尬,论读书他在行,但拳脚功夫却差得远了,尤其对方还是以能打仗闻名天下的勤国公府的世子。
“这真的是误会一场,在下一时手滑,绝非有意冲撞郡主,还请郡主恕罪。”一见到燕长宁,始作俑者书生立刻上前赔罪。
书生面红耳赤,神色十分羞愧,因为眼前这一切都是由他而起。
燕长宁审视了他一眼,基本确定了真是一场意外,遂淡淡道:“品茗是件雅事,但要当心些,像临窗扔杯这种事,砸到了行人就不妥了。”
她的语气冷淡却不尖刻,引得众书生纷纷侧目,原以为瑶乐郡主定会不依不饶,竟是他们小人之心了。
“郡主教训的是,在下一定铭记于心,绝不再犯。”书生心口轻跳,不敢直视她清媚若水的杏眸。
“既已澄清了是误会,荣世子可以放开舍弟了吧?”
燕长宁目光微含不悦地看向还未停手的荣珏,不愧是京中妙龄女子争得头破血流的勤国公世子,皮相生得果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