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致远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乔致谦给他打电话,是闲着没事跟他叙兄弟情。一准是前几天说的那事没成不死心,又来窜达他。
乔致远想直接挂掉,手在挂断的红按钮上转悠了半天,最后还是按下了旁边绿色的接听键。他敢打包票今儿他要是把电话直接挂了,这一天乔老大都不会让他消停,甭管手机还是座机,一准得打到你接为止,乔老大就有这刚儿。
乔致远没辙,接起了电话,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今儿咋这么闲,想起来我了?”
“乔小二,能耐了你……”乔致谦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以前你小,在外面怎么胡闹我不管,别牵连家里就成。现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做什么事都该有个章程,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还用我手把手教你吗?”
乔致远冤得慌,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骂,也炸庙儿了,“我怎么了我,你别动不动就跟我摔咧子,有事就说事。”
“你跟江文骅的女儿是怎么回事儿?”
隔着电话,乔致远都能感觉得到乔致谦的火气,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火气这么大,“什么江文骅?他女儿谁呀?”
“装,还给我装……”乔致谦恨不得冲过去抽他两耳刮子解气,“我说那天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套话儿的吧?”
“套话儿?我套什么话了我?”
“接着装……老岳跟肖家的事儿,想起来没?”
乔致远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江文骅是哪号人了,也记起江妤了。他当时想套话儿来着,不过也没套出什么,况且那晚江妤出了那道门就没再见过,今儿乔致谦不提这茬,他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随便问问,再说出去我也没乱说……”套话儿这事乔致远当然不能认,认了还得了,乔老大非得把天闹下来不可,“到底咋回事?我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咋回事?你还好意思舔脸问?”提起这事乔致谦就气不打一处来,“半个小时前,江文骅的女儿给咱们全家打了一圈的电话,替他父亲喊冤,还威胁咱家要是不保证她父亲的安全就把你俩的事儿抖搂出去。你平时在外头荒唐,我们都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你那闲事。可你这都荒唐的没边儿了,你这不是作是什么,床上那点事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就行了呗,还拍什么照片,净整些作死的汤事儿。老头子一听这事,血压又飚上去了,妈也差点犯心脏病,净整些幺蛾子事儿。”
一听这话,乔致远‘噌’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也不困了,立马精神了,“什么电话,什么照片?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江文骅的女儿我总共就见过一面,之后就没联系了。”
“行啊乔小二,见一面就能上床,你畜生啊,见个女的就发情。”
“我跟她真没那么回事,她那是编瞎话唬你们,你们也信?”
“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管,没照片最好,要是有的话赶紧想法儿给我处理了。”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震得乔致远耳朵发痒,他把这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总算有点头绪,那丫头应该趁他收邮件的时候动了他手机了。通讯里他都有备注,手机他也没有锁屏的习惯,她搞到他家里的电话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劲儿。
八成狗急跳墙了,才想出这么个损招,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脑筋动到他脑袋上,还桶到他家里去了,闹的这么大扯她就不怕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