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死死地攥着那份文件,咬了咬唇,无力地辩驳道:“他看这份材料就会知道我爸是冤枉的……”
“那又怎样?”乔致远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笑得理所当然,“我哥为了捞你爸吃罪姓岳跟姓肖的,脑壳儿坏掉了?”
“……”
“末儿了给你支个招儿,你拿着证据趁早找个旮旯胡同躲起来,这儿姓岳的跟姓肖的正满世界找你呢,你落到他们谁手里,你们爷俩都没好果子吃。”乔致远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寻思寻思又放回去了,“兴许过了三年五年的,这事淡下来了,你再琢磨个出路,你爸还能有点希望。现在真是风口浪尖上,上面查的紧,你手里的那份材料不管姓岳的还是姓肖的,都扒着眼睛盯着呢。你一露面,拿住了你就等于拿住你爸,那还不让你们爷俩怎么着就怎么着。”
听完他的一番‘良言相劝’,江妤只觉得心‘咚’的一声沉了底儿,言语中带着一股绝望的信息,“这么说,真没法儿了?”
“得,我先收个邮件去……”乔致远站起来往外厅走,走到门口回头交代了一句,“要去要留随你,你想好了就成!”
江妤木愣愣地看着他开门离开,心里清楚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要走,他不拦着。要留,就是单纯的你情我愿的男女关系,他可以提供一些金钱或者工作上的帮助,至于她爸的事免谈。再说他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无论如何江妤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乔致远身上了。至于风花雪月的事,她更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意思。
乔致远确实有邮件等待接收,但不急,只是借这么由头给她一个考虑时间。乔致远这人虽然有时横了些,但对女人还不兴强取豪夺那一套。再者,江妤身后还有那么一摊子事儿,谁沾上都没好,这事他拎得清。江妤对他来说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吃了担心卡嗓子,吃不上又惦记,干脆就把选择权交给她,怎么选择是她的事,他配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