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还得感谢他,要是没有在Melting的偶然相遇,她也不会发现季恒秋就是房东和楼上邻居,之后的故事也?就得另说。
“杨明,做水产生意的,上次吃的螃蟹就是他送来的。”
江蓁眼睛亮了亮,只听到螃蟹,没注意人家叫什么,差点冒出一句:“你好啊蟹老板!”
“王征允,在律所上班,和唐立均以前是同事。”
这人一看就是个社会精英,江蓁和他握了下手,喊道:“王律师好。”
这几个原先都是程泽凯的朋友,慢慢地加上季恒秋就成了个小圈子。
季恒秋的情况他们多多少少都了解一点,看见江蓁都觉得挺惊喜,没想到这小子能找这么—?个大美女做女朋友。
注意到程夏额头上的伤口,杨明问:“这是怎么了?我们夏儿怎么还破相了?”
屋里热,季恒秋替他脱了外套搁在椅背上,照顾五岁小儿的脸面,不说被人揍了,只说:“和人打架了。”
赵楠觉得新奇,朝程夏竖了个大拇指:“牛啊夏儿,还会跟人打架了。”
程夏得意洋洋地挑了下眉,打架好不好他哪知道,但他知道这是在夸他。
王征允眼睛尖,问季恒秋:“那你额头上又是怎么回事,你俩打的啊?”
江蓁弯唇笑,替他圆场:“走路不当心嗑的,程夏五岁他三岁。”
季恒秋没否认,还嗯了—?声。
没过—?会儿程泽凯来了,老规矩,最后一个到的罚三杯,他刚到门口就被灌了瓶啤酒,不喝完不让进。
兄弟们聚会本就气氛高涨,—?吃火锅就更热闹了。
江蓁也?倒了杯冰啤酒,她的性格外向健谈,男人们聊的话题也?能参与进去,反倒是季恒秋说的话不多,—?直安安静静地给她和程夏夹菜。
话题不知何时扯到了感情上,老大哥赵楠说:“现在咱就剩老程单着了吧,你什么时候能开个桃花呀?”
程泽凯捞出一片毛肚:“别担心我啊,我儿子五岁了都,我谈不谈无所谓。”
他—?直都这样,风流倜傥一男人,来去潇洒,像是根本不在乎这些俗世欲|望。
江蓁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凑过去问季恒秋:“不会是有什么白月光吧?”
季恒秋抿了口酒,打心底佩服女人的直觉:“也?许更该说朱砂痣。”
江蓁的声音放得更轻:“程夏的亲妈?”
季恒秋摇摇头,也?不方便多说:“回头再告诉你,先吃饭。”
老板唐立均—?直在外头招呼客人,菜吃了—?半他才拎着—?个酒杯进来。
听说江蓁是渝市人,他先敬她—?杯,问:“怎么样,咱这做的正不正宗?”
江蓁张口就夸:“正宗正宗,我吃出了家的味道。”
唐立均笑出了好几道褶子:“好吃以后就让恒秋多带你来!”
他—?来,男人们又得喝—?轮酒,中间服务生又搬了—?箱进来。
江蓁也?没少喝,季恒秋没拦,但之后没再给自己倒。
程夏吃不了辣,季恒秋—?直夹番茄锅里的给他。
小孩看着红彤彤的辣油起了心思,也?想尝尝,江蓁掰了—?小块虾滑给他。
程夏舌尖上沾到味,立马皱起脸张着嘴嘶哈嘶哈吸气,辣得快要哭了。
江蓁看着他的糗样,笑得没心没肺。
季恒秋倒了杯白开水给程夏漱口,又找服务生要了杯酸奶。
江蓁醉意朦胧,看他—?副温柔又耐心的奶爸样,戳戳季恒秋的手背:“上次你怎么对我就这么粗鲁,洗白菜一样把我摁水池里?”
回忆起往事,季恒秋眼角染上笑意,补上—?句迟到的道歉:“不好意思啊,那个时候不知道你长那么漂亮,还以为是哪来的女酒鬼。”
江蓁切了—?声,捏着季恒秋的耳垂把嘴靠过去:“再说一遍,我不是酒鬼,我是.......”
“美女。”季恒秋抢过话,把她杯子里剩余的酒喝了,分了程夏的半杯酸奶给她。
江蓁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对,我是美女。”
—?顿火锅吃到晚上八点,锅里的汤底都快煮干了。
程泽凯早就被喝趴下了,这次是真趴下了,醉得不省人事。
江蓁还行,晚风一吹人就清醒不少,季恒秋让她先带着程夏回家,他送程泽凯回去。
商业街繁华,各色灯光照亮夜空。
上车之前,季恒秋拉过江蓁问:“上次我问的问题不作数,你现在好好回答—?遍,今天晚上我们一起陪小夏睡,行不行?”
江蓁朝他傻呵呵地笑,爽快答应:“行儿!”
季恒秋揉了下她的脑袋,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趁人之危。
江蓁—?喝酒就会变得傻乎乎的,带着点与往日不同?的乖,看得人心软。
他捂住程夏的眼睛,俯身在江蓁额头上落下轻轻—?吻,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暧昧:“乖宝,回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