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脏的位置。
他看着那人又四平八稳地坐回床边,细密的睫毛遮掩下,那双深蓝显得比往日更晦暗了些。
睡吧,我在。
他听到那人说。
可他分明还记得刚才那股掺着芥末般辛辣的苦涩,以及依稀听清了的那句话。
「对不起。」
这可叫人还怎么睡得着。
对老师有了非分之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吧。他拼命克制住还想继续的冲动,为老师迁就病人情绪遂了自己的妄念而感到歉疚万分。
炭治郎在这份歉疚中又睡了过去。
他又和义勇先生去吃了荞麦面。这次他没有再大快朵颐,只学着那人的样子细嚼慢咽,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偷看上。因而这一次,义勇先生也赢得顺理成章。
我输了,义勇先生想让我做什么呢?
他将满怀的期待小心藏好,坦然问道。
那人像完成了某个仪式般郑重地放下碗筷,也不看他,就答。
「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