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骑在商启怜身上纹丝不动。
冲动是妖魔鬼怪,可对商启怜来说,江走不是冲动的象征,而是躁动的化身,媳妇既有所求他岂敢不从,商启怜深感抱歉道:“我眼拙,净盯不三不四的去了,放着金疙瘩不啃。”
见他欣然接受了自己的“邀请”,江走险些咬破舌头,商启怜盘膝坐起,一臂箍住了自己,江走如何也爬不出去,势气顿挫:“抱歉,我一时糊涂,我鬼迷心窍,你……别!”
商启怜也不急于一时,有条不紊地摧残她的理智,江走眼睁睁看着衣带解落,听他说:“我知道你生气的原因了,无碍,事宽即圆。”
“慢着!”江走恐喝道,“商启怜,我承认我无理取闹,你休我都成,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好吗。”
商启怜佯装害怕:“你身上镀了御赐的光,我可不敢休。”
你不敢休我,你却对我动手动脚,你——
江走张皇失措咬着唇,她宛如湿透的烟云,被商启怜强硬地拨开,江走道:“你明知我在气头上,还将计就计,愚弄我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吗?”
“是啊。”
两个字堵得江走哑口无言,商启怜给她喘气的机会,趁她在穿戴,使了点巧劲褪掉了江走的鞋子,她惊瞪道:“你你要做什么,我要下榻,你放我!”
江走思绪愦乱,在他怀里鸡飞狗跳,急了就用脑袋去顶他,商启怜闪避,鼻尖蹭过江走的耳垂,沿后颈往下,温热的呼吸灌入衣领。
江走惨叫:“我要走……”
“我也要。”商启怜死死捂牢她,语气格外浪漫,“逮着了,我怀里有一只。”
面对他的进犯,江走急中生智,见招拆招,导致两个人仿佛玩很尽兴,于是当江走意识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她忍无可忍一嗓河东狮吼:“不许再脱了!”
“疼。”商启怜揉耳,“轻点。”
明明被动的是我!江走被他抵在床榻角落,气急败坏地跟他打架。
她这小打小闹与欲拒还迎有何区别,反而更能激发商启怜的兴趣:“你我都是大人了,我是明媒正娶的你,咱们闹得惊天动地也不为过,来吧夫人。”
来你个球!!!
“不能!”她一瞅窗外天色,故作错愕,“啊,婆婆。”
卡着商启怜回头的瞬刻,江走快如一条游鱼,嗖地一冲,终究还是被先见之明的恶鬼抓了个正着。
商启怜变本加厉,把她欺负得愈发绝了,只要她想挣,就不由分说押注一股力量,江走不喜欢他襟间的胭脂水粉,从喉咙里掏了一声:“天还没暗。”
“等天暗。”
“你不要再抱着我,你身上味重。”
“什么味?”商启怜偏头,闻了闻衣服,“是有,你帮我脱了。”
江走恼羞成怒,憋了憋声,回头道:“你放开我不就皆大欢喜了。”
商启怜邪慢一笑,为难啊:“我这人就是不善拒却,你话都摊到那个地步,我若不回应实在欠妥。”
江走气昂昂地威视他:“我会为我的言行负责,犯不着你来胡插一脚,你放我一边凉快去。”
商启怜拐她小腿:“你话好香。”江走的双腿被他一点点朝两侧分离,她冷漠又平静地盯了须臾,突然道:“你有刀吗。”
“我的黑刀?它跟了我十二年。”他挑眉续了一句,“江走,你不会要借来抹我脖子?”
江走欣赏他的自知之明,猝然扯他外袍,逼之与自己视线相拥:“今日你若成,那把刀就送我。”
商启怜还没答应,人就张出一副饿虎扑食相,她不是小老鼠,是牙没换齐的小老虎。商启怜屈臂挡下江走一记凛冽的扫腿,溺视她:“力气不错。”
他手臂沿着江走的小腿,打了个流畅的弧度,然后掌心稳稳裹住她的腿肚,江走不遑收腿,被他毫不客气拖曳一把,另一条未被掣肘的腿蓄势待发,往商启怜的关键处肆意飞踢。